劉封是在三日之后清醒過來的,這一場重傷讓他持續(xù)的高燒不退,一直眩暈無法清醒。
數次都仿佛是無法在活過來了一般,或許這是郭圖唯一算錯的地方,他算錯了劉封會受傷如此的嚴重。
劉封清醒過來之后,用了足足大半天的時間才消化好這段時間的日子。
他被刺殺了,然后西川亂套了,自己的心腹也是自己的好友自焚了,最后還落了一個尸骨無存。
當真是亂成一團了。
“少君,這是公則先生給少君留下的信帛。”
看著劉封已經慢慢安靜下來之后,李撰也將郭圖留下的信帛送了上來。
一共兩封信,第一封比較厚重,劉封打開之后第一張布帛上就寫著一句話。
“就知道你這廝先看字兒多的!”
劉封看到這句話之后突然就笑了起來,然后未曾繼續(xù)看下一張,轉頭打開了另一封信帛。
“走了,日后莫要這般自大狂妄了,天下還大,時間還久,何必這么著急證明自己.”
劉封見到了這句話之后忍不住無奈搖頭苦笑了起來,最后伸出手抹了抹自己的眼角,在步練師的攙扶之下站了起來。
“卻儉呢,他在哪里?”
“在門外跪著呢。”
“叫進來!”
“諾。”
李撰低聲應諾之后立刻就將門外的卻儉叫了進來,而卻儉見到劉封之后也立刻就是將頭趕緊低了下去。
“爾等都出去吧。”劉封將眾人驅趕出去之后,雙眼直視卻儉,“郭圖呢,死哪兒去了!”
“公則先生,自焚于府邸之中...”
“你少來這一套,這家伙不會死的這么干凈,他就算是死了也得臟塊地!”
“...公則先生只是說,少君只需要靜觀其變就是了。”
“靜觀其變...他到底還干了什么?”
劉封的怒吼沒有得到任何的回答,但是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案,這一次的變故出現(xiàn)在了許都之中。
大量的寒門學子和百姓學子離開了學堂借助這十年的平靜之期開始了自己的計劃,在西川乃至天下給的開始深入民間教導諸多百姓讀書習字。
他們之前有上百名說書先生在為他們探好了道路,奠定好了基礎。
而最為重要的是,現(xiàn)在袁紹和孫權管不了他們,而曹孟德也沒有任何的辦法,他縱然想要向自己麾下的某些勢力證明什么。
他現(xiàn)在也做不到了。
百姓們就算是在容易被糊弄他們也不是傻子,當地頭蛇失去作用的時候,校事府隨之也遇到了麻煩。
“如今許都之中的亂象,諸位可有什么看法?”
曹孟德再一次的召集了自己的心腹,只不過這一次缺少了不少人,比如荀彧荀攸二人就未曾在此處。
“主公!”還未等有人回答,門外就已經進來了一人,正式那校事府的統(tǒng)領盧洪。
“何事前來?”
“主公讓我等所查之事,我等已經查到了。”
盧洪說這話從懷中掏出來一封信帛送到了曹孟德的手中,剛剛打開看了片刻之后他的臉色就變得有些難堪了。
“仲德奉孝,你等且看看。”
曹孟德將手中信帛交給了程昱之后,靜靜的等待著他們的話語。
沉默,所有人看完這些東西之后都陷入了沉默之中,事情不算大,但是很難開口。
“老夫大軍在外,這許都之中竟然給老夫準備了這么大的一份兒禮物,當真是好啊,好啊!”
曹孟德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同時看向了不遠處的盧洪,“校事府莫要追著那些教書的家伙沒完沒了了,這可是險些誤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