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被人抬了回去。
這還是袁渙冷著一張臉帶兵找了過來,若非如此張飛恐怕是直接就睡在城中了,沒準(zhǔn)過一陣子還能多一個兒子啥的。
出身袁家嫡系的袁渙對這種事情早就見怪不怪了,但是這種事情還偏偏是最不好解決的。
袁渙的想法是盡可能的拖延住,只要他們不敢動手,給他們足夠的時間,他們就可以從成都乃至長安調(diào)撥人手。
這群人既然不敢在明面上做出什么事情,那就說明他們的實力還不夠。
只要調(diào)撥足夠的人手去掌控這南中四郡的地方,緊跟著就可以快速的解決這里的事情。
這是最好不過的辦法了。
可惜,他們的想法和算計都很好,但是這群人是絲毫沒有給他們?nèi)魏蔚臋C會。
爨習(xí)的酒宴并不是僅僅為了示好,他的酒宴是為了套話!
酒宴之上看似什么都沒有說,但卻是在言語之間不斷的往越酅郡的夷人身上牽引,似乎這越酅郡的夷人就是一群不服王化,不服管教的敗類一般。
而進入迷醉狀態(tài)的張飛這張嘴上也確實是沒個把門的,三說兩說之下,也真的按照他們的心意去說出來了什么,日后定要讓越酅郡夷人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大漢天威的話語。
這話,沒什么問題,這想法,也沒什么問題,但是現(xiàn)在說,這有很大的問題。
張飛還在沉睡,袁渙還在不斷的安排兵馬巡視四方,等待成都長安的援兵,可是越酅郡確實直接開始了大亂。
越酅郡也算是一個大郡了,治下一共十五個縣,共計七萬余戶人口,四十多萬的百姓在整個天下其實也算是可以了。
當(dāng)然這個數(shù)字上不得臺面,但這只是登記造冊的人數(shù)。
這些年越酅郡并未受到太大的為難,除了天災(zāi)之外其他的都還算是平順,可是越酅郡卻是已經(jīng)和當(dāng)年的越酅郡完全不同了。
換而言之,現(xiàn)在的越酅郡,更像是夷人的天下。
南中四郡之地,說的是益州郡,牂牁郡,越酅郡還有犍為郡,除了犍為郡更加早一些,剩下的三個都是武帝元鼎六年設(shè)立。
本就屬于開擴之疆土,加上數(shù)百年間這里面魚龍混雜,有諸如什邡侯這種不待見卻也殺不得的玩意被發(fā)配過來。
也有諸如爨習(xí)先祖這種當(dāng)年幫著朝廷開疆拓土的將領(lǐng)之后,還有諸如李氏這種姻親崛起的家族。
另外有不聲不響也不可小覷的犍為孟家,也有諸如量,毛等已然沒落的家族。
這還只是南中本土的漢人勢力,除此之外,南中深處密林之中數(shù)不盡的蠻人,還有牂牁郡現(xiàn)在混的風(fēng)生水起的外來戶朱褒。
最后就是幾乎占據(jù)了整個越酅郡的夷人了。
這些勢力相互糾纏不清,亂七八糟的不成樣子,袁渙和張飛都不是能夠處理這種事情的人。
局面陷入這般被動那也是情有可原的了。
越酅郡中,夷人王高霄占已經(jīng)年紀(jì)頗大了,這些年帶領(lǐng)夷人在越酅郡慢慢的扎下了根,同時也扛住了天災(zāi)和人禍。
雖然平淡之中帶著不少的苦澀,但是最起碼這種日子過的很安穩(wěn)。
只不過如今這份兒安穩(wěn)確實被人打破了。
“將高定帶上來!”夷人王一聲大吼之后就忍不住的咳嗽了起來,同時一名雄壯的漢子就被一群人給帶了上來。
看著這個滿臉倨傲的年輕人,夷人王忍不住怒罵了起來。
“為什么不將他綁起來,他是我夷人的罪人,將他綁起來再說!”
怒罵聲中,一群夷人互相對視,卻不敢有所行動,主要也是因為這個叫做高定的年輕人不但是他們王的侄子,更是日后的繼承人。
最重要的是,他還是這夷人之中首屈一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