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褚乃是曹孟德的親衛大將,在他眼中無論對方是什么身份,都只能老老實實的等待自己主公的召喚才可。
但是這些人之中卻不包括夏侯惇。
因為阻攔別人和阻攔夏侯惇是完全兩種不同的事情。
夏侯惇快步走進了曹孟德的丞相府,然后又用更快的速度走了回來。
“仲康過來,將某家這玩意解下來,麻煩!”
卻是夏侯惇突然發現自己仍然腰懸利劍十分不妥,可是自己太過著急卻是將這寶劍越弄越緊。
許褚和夏侯惇兩個漢子借助著微弱的燭光在那里忙活著半天,二十根大粗手指頭解不開一把懸掛在腰間的寶劍,也是奇了。
“兩個蠢貨,你們將它拔出來不就好了!”一個厚重的聲音從他們的身后傳來。
夏侯惇和許褚轉頭看去只見到曹孟德裹著狐裘雙手交叉,皺著眉頭癟著嘴巴滿臉的無奈。
看這樣子應該是已經看了好一會兒了,實在是忍不住了。
“咳咳...”夏侯惇尷尬的輕咳兩聲然后毫不猶豫的抽出腰間長劍,然后割斷連接的錦緞,將長劍歸鞘扔給了許褚。
在曹孟德面前拔劍之人,遍觀曹營唯此一人!
“主公,咱們進去說話可否?”
“你都走到門口了你問這話有意思么?”
“萬一主公不同意,某家就不進去了唄。”
“里面正好有好酒,你確定....你關門作甚,老夫還沒進去呢....混賬,你給老夫留點!”
罵罵咧咧的聲音從書房之中傳了出來,所有護衛都不由的挺直了腰身,只有許褚露出了笑容。
他現在都還記得當初他剛剛加入主公麾下,那時候他還是典韋將軍的副將,跟在典韋將軍身邊保護主公。
那一次主公被呂布打的大敗而歸,心情落寞的誰都不想見,就是這位夏侯將軍沖了過來。
當初阻攔夏侯惇的是許褚,把許褚踹到一邊的是典韋,那時候許褚還在責怪典韋不懂規矩,縱然夏侯將軍是他曾經的主將也不可如此放縱。
那時候的典韋只是憨笑,告訴自己日后就懂了。
許褚記得,當時也是這個樣子,夏侯將軍一來里面就傳出來了罵罵咧咧的聲音,但是當夏侯將軍被轟出來之后,他們的主公就再次恢復了那信心百倍的樣子。
重整旗鼓,與呂奉先再次大戰起來。
從那之后他便知道了,這曹營之中,沒有主公的命令便是曹洪曹仁都不可進入,但是夏侯惇來了之后,他權當看不見就是了。
書房之中,夏侯惇打著酒咯將空了的酒壇子扔到了一邊,毫無儀表的癱坐在地上,倚靠在柱子旁邊一副懶散的模樣。
“你這廝,有這功夫你就不能老老實實的看看兵書,日后老夫給你升遷的時候,也好有個合適的說法!”
“哎,主公麾下人才濟濟,某家就不去折騰了,老老實實干自己的事情,反正有主公在,某家也吃不了虧!”
“那有一天我曹孟德若是不在了呢!”
“那主公更放心就是了,主公不在了夏侯惇肯定早就不在了!”
“放屁,瞎說什么屁話!”
“明明就是主公先說的屁話!”
“你這家伙...”曹孟德不由的無奈嘆息一聲,他對這個家伙是一丁點的辦法也沒有,除了寵著他別無他法了。
“你也是因為聽到了什么風聲才過來的,看來這事情鬧得真不小啊。”
“什么事情?”夏侯惇滿臉的呆滯,“某家就是聽說主公把荀文若哄回去,知道主公想要找人喝酒了,這就來了!”
“只是因為有人告訴你這件事情?”
“啊!”夏侯惇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