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還是沒有問出來任何話語。
“赟兒。”劉備最后將目光放在了自己的孫兒身上,“赟兒認(rèn)得這里面的東西么?”
“直白錢,官市。“劉赟伸出手指著其中的幾個字眼,一副還在認(rèn)字的模樣,看的劉備哈哈大笑個不停。
等到劉備笑容收斂之后便直接朝著眾人擺了擺手。
“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去吧。”
一句話似乎什么都沒有說,卻似乎什么都說了。
劉赟最后也被郭圖抱了回去,雖然劉赟日后要跟在劉備的身邊,不過這么長時間一直都是郭圖將這個孩子帶在身邊。
如今也還是如此,便是日后,郭圖也會是他的老師。
等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郭圖將劉赟放到了一邊再一次的問了起來。
“剛剛的事情你看出來了什么?”
“益州世家用商隊來捆綁,荊州家族由黃祖將軍聯(lián)系在一起,雍涼之地和關(guān)中通過戰(zhàn)馬獲利,卻壓耦合江東徹底決裂。”
“那并州呢?”
“并州家族不多,太原的諸多家族不肯踏入其中,所以新稅法要在并州實行!”
“新法你可了解了?”
“均田之法,以并州之無主之地,租于遷徙百姓,土地乃是朝廷所有,耕種三年便可前往縣衙用極低的價格將其購買至自己手中。
然三年之內(nèi)田稅半,免去其他雜稅,三年之后稅三成,免絹帛桑稅,加人頭稅。
十年之后稅百二,免絹帛稅,加收桑蠶人丁稅。”
奶聲奶氣的娃娃,卻將一個新的土地制度說的十分清楚,這是郭圖的教導(dǎo)之一,也是劉封的遺產(chǎn)之一。
“其他的呢?”
“并州設(shè)立畜牧司,設(shè)都尉校尉等官職,于朔方五原云中定襄上郡等地加設(shè)牧場。
征召牧民蓄養(yǎng)牛馬,并以糧秣鹽巴酒水布帛換取牛羊,以讓其為我所用。
之后許以農(nóng)田土地,誘惑其進(jìn)入河?xùn)|并州等地生活。”
“還有呢?”
“甄姜姨娘如今已經(jīng)開始將商隊推入西域和羌胡深處,可發(fā)展商路重新建立貨運路線,并加深其名號。
以信物為質(zhì),換取貨物,取代銅錢。”
“嗯...那為何在大帳之中你不肯說?”
“此乃千百年之策,應(yīng)緩緩圖之,祖父年邁,赟兒年幼,太過早慧易夭折!”
郭圖聽著這些話之后不由的微微點頭。
“賈詡那老東西交給你的?”
“賈師教小子立身處世之道,收獲良多。”
“那龐統(tǒng)教你如何?”
“為人君者當(dāng)分清敵友,對己當(dāng)推心置腹,寧被其叛也不可落人話柄,這方可立于德之上。
對敵當(dāng)用盡手段,斷其根源,破其底蘊,壞其人心,亂其勢力....”
“好了,可以了!”郭圖打斷了劉赟的話語,這些年讓他在并州跟在眾人身邊學(xué)習(xí),郭圖覺得這孩子已經(jīng)跑偏了。
“你云長叔祖父...”
“叔祖父說了,若是有人對赟兒不敬,便帶兵去滅了他就是,死人就不會不敬了。”
劉赟說完之后還想了一下。
“黃祖將軍說還要崛其祖宗墳冢,毀其宗族典籍,壞其家族記載,讓其徹底消失在人間。”
“....”郭圖沒有在說話,只是直接走了出氣,然后一把將牛金拎了過來。
“從今日開始,除了玄德公和某家,莫要讓其他人再靠近赟兒,另外去益州將來敏秦宓還有荊州的宋忠伊籍請來。
另外告訴關(guān)中的管公,讓他抽出些時間,日后某家會請他教導(dǎo)赟兒儒家經(jīng)典。”
吩咐完了之后還不忘啐了一口。
“真不是自家孩子,什么亂七八糟的都敢教!”
建安二十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