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靜靜的等氣味散開，只要它們一慫，我們就賭贏了。”

一秒，兩秒，五秒，十秒，二十秒。

大約二十秒后，離蘇睿最近那只黑背狼犬突然一聲嗚咽，緊接著直接趴倒，連眼皮都耷拉了下來。

第一只認慫后，后面三只簡直像是被傳染了一般先后趴倒在地，狗窩里的那一只則直接轉了個身，用屁股沖著外面，能看到的兩條腿已經開始瑟瑟發抖。

“呼——我去！”蘇睿直起身體長出一口氣，“第一關過了，奶奶的，特么有病吧，這么大點兒個院子養四只狗！真是出師不利啊。”

林菲兒站起身來輕輕撣了撣衣服上的塵土，“別瞎說，哪有這種事，這叫有驚無險。我們下一步……干嘛？”

“先去車間拍照，然后再找那個二層樓上面找證據。千萬輕著點兒，這里面恐怕有不少人！”

“還有，這里面廠房和車庫的規模都比我之前預想的都要大不少，我們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接下來的二十分鐘里，林菲兒終于如愿以償的見識到了廠房里那地獄般的景象

已經沒人的廠房里，入口處遍地堆放著肌肉僵硬，四肢僵直，直挺挺且滿身黑斑的病死豬，有的已經開始輕度腐爛，時不時有滿身黑毛的大耗子在附近徘徊，而且有幾只已經咬破死豬的肚腹，將血淋淋的腸子拽了出來。

再往里，幾張寬大的木質的肉案子上，堆滿了大塊大塊的分割肉，黃褐色的濃水和深褐色的污血不住的往下滴，一群一群的蒼蠅圍繞在上面起起落落，嗡嗡聲一片。

廠房中部，幾口直徑一米多長的大鐵鍋架在空地上，應該是用來熬豬油的，雖然下面的火已經熄滅，但鍋里面依然漂浮著的顏色慘白豬棒骨和帶著血絲的肉皮。

最里面，已經徹底腐敗變質，完全無法加工的黑色臭肉堆放在角落，成堆的白骨碼放在一旁，臭氣熏天的豬大腸已經盤好，成串成串的掛在鐵架子上，里面未掏空糞便時不時的掉落下來，啪嘰啪嘰的拍在地上。

“嘔——，”最開始的時候林菲兒直接吐了出來，好在整個廠房的地面也沒有什么干凈的地方，那些嘔吐物倒是顯不太出來。

“以后，我……再也不吃豬肉了！”直到再也吐不出什么了，林菲兒才心有余悸的說道。

蘇睿在旁邊嘿嘿一笑，“沒事沒事，這畫面也就那么回事兒，我覺著吧，過個十年八年的可能也就忘了。”

林菲兒直接白了他一眼。

拍照的過程其實也就用了十分鐘左右，如果不是林菲兒需要時不時的嘔一會兒，還能再快點兒。

拍完照后，蘇睿若有所思地說道“果然比之前預想的要復雜，這里面不僅加工黑心肉，還加工黑心豬油和豬骨粉，估計他們的銷售范圍可能會更廣，一會找賬目的時候重點留意下。”

出廠房門的時候，蘇睿似乎隱約看見有個人影一閃而過，驚的兩人趕緊隱蔽，但等了一會兒后沒什么發現，兩人也就不再在意，貼著墻根直奔二層小樓而去。

“這里是辦公樓，不知道還有沒有人，千萬輕點兒。看到樓梯直接上二樓，找有鎖的房間。”蘇睿已經發現，林菲兒的智商似乎并不比自己低多少，所以說話言簡意賅，根本不解釋，反正她基本上都能想明白。

林菲兒則輕輕地點了點頭。一層沒準兒是工人宿舍，沒什么好看的，辦公室肯定都在二層。存放單據、賬目、現金之類的房間一定會上鎖，所以直奔目的地就行。

上鎖的房間就在中間偏后的位置，蘇睿掏出兩個牙醫探針似的小工具，三下五除二便打開了門鎖，兩個人進去就是一頓翻，然后邊翻邊照。

“蘇睿，你剛才開鎖的功夫在哪學的？怎么這么利索？”林菲兒一邊照相一邊問問題。

“不告訴你，想學交學費。”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