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飯店的時候,蘇睿可是一邊走一邊等著看好戲呢。可這一路走來,無論是門童、服務員,還是被蘇睿特地叫過來伺候的美女大堂經理,愣是沒一個人露出半點異狀,一個個的連看都不看那王洪奎一眼,全都笑瞇瞇的圍著蘇睿打轉。
蘇睿才不相信這幫人都是為了演好這出戲,這兩天才換的新人呢,但人家就是能滴水不漏地做到這一點,實在是佩服啊、佩服。
還有剛才下車的時候,蘇睿特地瞟了一眼后面那輛車的車牌,靖f·20513,這“靖f”確實是舟山市的車牌無疑,“靖a”才是臨江市的車牌呢。
好家伙,甭管這車牌是真的還是假的,能把活兒做到這種程度,絕對稱得上是周密細致了。
蘇睿在一邊兒胡思亂想,但王洪奎此時的表情卻顯得稍微有些凝重,因為剛剛在路上,他與黃先生在車里進行了一次分歧頗大的談話。
按照兩人之前的謀劃,只有出現最壞的情況,也就是確定了蘇睿已經知道他王洪奎的存在,并已經準備對付他的時候,才會將這小子引到自己的這家海鮮餐廳,然后用黃先生親自安排的計謀直接“做掉”蘇睿。
但從今天接觸的情況來看,這個蘇睿其實根本就不認識他啊!這種情況下,犯得著冒這么大的風險去殺人嗎?
直接滅口的事情雖然自己這輩子雖然也做過不少,但每一次要冒的風險都很大,而且“后事”處理起來也會很麻煩。
“黃先生,我看著個蘇睿對我們根本就沒太大威脅,而且他根本就不認識我。要說他是裝的,我真不相信一個二十啷當歲的年輕人能有這種心理素質,裝的這么像!”
黃先生沉吟片刻,“王兄,有些事情可不能光看表面,如果這小子真是個藏得很深的高手呢?”
“黃先生多慮了,就算他能裝的出來,何家的那三個小子呢?他們也都是裝的?別的不說,那個叫何勇的可是個實打實的二桿子,那貨也會裝?”
“也許……那個姓蘇的沒告訴他們也說不定。”
“還有那個古曉彤呢,那蘇睿眼睛都沒眨一下就把她給叫來了,要是知道我們其實一直想上了她女朋友,借他個膽子他也不敢這么干啊!”
“王兄……不排除將計就計的可能性。”
“我覺得不是,你看那妮子剛見到我們的時候笑的那么自然,她要是知道我們兩個的打算,沒準兒直接就掏刀子捅人了!”
黃先生這次沒說話,而是神色凝重的搖了搖頭。
“黃先生,你能不能告訴我,今天執意要除掉這小子,到底是為什么?”
黃先生抬起頭來,目光炯炯的說道“因為我看不透他!”
王洪奎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看……什么?”
“我這輩子也算相人無數了,不是自吹自擂,和某人接觸超過半個時辰,他在想些什么、又想干些什么,總能看出個百分之五十來,但這個姓蘇的……怎么說呢,我總感覺他有一些隱藏很深的東西,摸不著、看不透,好像總是籠罩在一層霧氣之中,飄飄忽忽的,這種感覺很不好。”
王洪奎沉默了,他第一次看到黃先生露出這么凝重的表情,這個蘇睿,難道真的一直在扮豬吃老虎?
“還有……剛才在里面見過的那個小丫頭,也不簡單。”
王洪奎一愣,“小丫頭?你說哪個?”
“就是那個進來給咱們倒茶的那個,撐死也就十五六歲的那個。”
王洪奎忽然一咧嘴,“老黃你不是吧?那丫頭才多大啊?不過她長得倒是不錯,你要是想玩兒這樣的,等過兩天我給你找一個不就行了?”
黃先生不滿的瞥了王洪奎一眼,“王兄,那丫頭天生一副‘輔弼’之相,這種相貌的人,我這輩子活到現在,也只見過寥寥數人而已。”
“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