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譚敬忠立刻招呼人去挪位置,殿中眾人有些唏噓,但想著昭華郡主畢竟初來乍到,又是忠臣良將之后,也是正常。
子桑綰道過謝,也無推辭,起身走到位置上落座。
好巧不巧,她的位置就挨著荷華宗姬,她朝著其禮貌一笑,結果換來不屑的一聲冷哼。
子桑綰什么也沒說,但也不再主動理會她。
她剛坐下,便見一名小太監急匆匆跑到譚敬忠跟前,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
譚敬忠面色一變,當即附耳到徽文帝跟前說話,徽文帝及不可見的皺起眉“怎來得這么晚?”
譚敬忠不敢大意,忙道“好似受了些傷,此前還一直昏睡不醒,如今醒來才趕過來。”
徽文帝眉頭皺得更深,偏頭朝太子處瞥去一眼,那一眼頗為薄涼“去把人帶進來,宴會結束后再找御醫看看。”
“是。”
沒多時,譚敬忠帶著一人走了進來。
大殿之內頓時一靜,子桑綰看過去,也有些詫異,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那晚才見過的,被荷華宗姬抽打的小公子。
比那日見到的,今日他的面色更加蒼白,一看便是重癥在身。
看見他,太子也一下失態地站起來,一旁的太子妃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方才太子被徽文帝看那一眼,他還覺得納悶兒,眼下總算明白過來。
他按捺住心緒坐回去,目光涼涼地朝太子妃看去,后者不看他,仿佛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一般。
譚敬忠帶著人上前見了禮,徽文帝什么也沒說便讓他落座,那小公子也一言不發地走到太子家眷末尾落座。
殿中的人仿佛也早已對此習以為常,只一開始的幾句小聲議論便作罷,只子桑綰明顯感覺到旁邊的荷華宗姬明顯變了情緒。
小孩子不會隱藏情緒,任何好惡都明顯表達在臉上,商墨羽一雙眼睛死死瞪著那小公子,恨不得用眼珠子把他戳個窟窿出來。
宴會還算順遂,徽文帝關心了子桑綰這一路的辛苦,讓她將南廷當作自己的家安心住著就是,又挽留傅明多留些時日再回,一切做得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