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對他額外有一份親近。
傅明入殿獻(xiàn)上壽禮后,在位置上落座時朝子桑綰看來,兩人默契地相視一笑。
“說起來,昭華郡主到南廷已有多年,當(dāng)初郡主前來是身負(fù)聯(lián)姻任務(wù)的,這些日子本君忙于政務(wù),倒是將此事給疏忽了?!?
各國使臣皆落座后,徽文帝突然將話題落到了子桑綰身上。
說著,視線看過來“今日正巧傅將軍也在,不如就一道將此事定下?”
子桑綰微微愣了一下,隨即又是一笑,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罷了。
“不知郡主心中可有中意之人選?”徽文帝笑容慈和,他已生白發(fā),精氣神卻很好。
子桑綰垂眸,似是羞怯道“阿綰并無中意之人,但憑帝君做主?!?
她說完,商其琛的視線便直直看了過來,他眉心淺皺,神色有些復(fù)雜。
徽文帝旁邊的帝后頓時笑開“郡主生得如此端莊秀麗,又知禮大方,誰若娶了郡主才是誰的福氣?!?
“娘娘謬贊了?!弊由>U應(yīng)道。
“帝君”
“琛兒!”商其琛剛剛站起身,話一開口就被太子妃厲聲打斷。
眾人視線一致望過去,徽文帝揚了下眉,望著商其琛“你想說什么?”
商其琛垂眸拱手,無視太子妃警告的眼神,聲音堅定“帝君,孫兒有一不情之請,還望帝君成全?!?
“商其??!不準(zhǔn)說!”宋含旖不顧禮儀,著急之下失了分寸,猛然起身拽住他的袖口,眼中幾乎要結(jié)出冰來。
“太子妃!”太子瞧見宋含旖如此失禮,忍不住皺眉呵斥。
宋含旖卻尤為堅持地拽著商其琛,動也未動,她絕不能讓他說出口!絕不能同意!
徽文帝面色微沉,對此已是不滿了“若是你太子府有所求,就當(dāng)意見一致,琛兒,你年紀(jì)已經(jīng)不小了,當(dāng)知道何事能做,何事不能做!”
商其琛面色驟然一白,他看向子桑綰,卻對上她毫無情緒起伏的眸子,一瞬間勇氣盡失。
“帝君恕罪,是孫兒糊涂?!闭f完,他情緒低落地坐回去。
太子妃因此大松了口氣,卻還是忍不住朝子桑綰狠狠瞪了一眼。
子桑綰仿若沒瞧見,連個眼神都沒分給她。
眼見氣氛不對,帝后在一旁道“帝君,雖說郡主的婚事是頭等大事,但今日也是臣妾的生辰,帝君不若先將此事挪后?總歸傅將軍也不是即日就要離開的?!?
帝君知曉太子府一眾人的心思,當(dāng)下也著實不是談此事的時機,依言道“帝后所言極是,是本君疏忽了,今日當(dāng)是以帝后為重。”
帝后如今不過三十出頭的年紀(jì),比太子還要小一些,周身氣質(zhì)卻十分溫婉,她說的話徽文帝向來是采納的。
“母后說得對,總歸郡主的婚事也不急在眼下,以后再提也成?!鄙添y玉在一旁接嘴。
當(dāng)今帝后乃是徽文帝的第二任妻子,膝下只有商韞玉這一個女兒,太子乃是先帝后所出,因此商韞玉與太子府的關(guān)系并不親近,反而因為商墨羽和商遲的關(guān)系,對太子府十分痛恨。
她也知道商其琛的那點心思,便不想成全他所愿,即便她也不怎么喜歡子桑綰。
但兩害相權(quán)取其輕嘛,她比較想為難商其琛。
徽文帝本就不打算再提,聽商韞玉這么說,自然是滿口答應(yīng)“就聽玉兒的,此事容后再議。”
“今日君臣同樂,諸卿不必拘謹(jǐn)!”
徽文帝這句話落下,殿中氣氛明顯松快了許多。
不知為何,子桑綰竟是因此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