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如此堅持,徽文帝一時竟陷入了沉默。
他清楚子桑綰和商墨羽各自的為人,一個沉默寡言,卻不是個喜歡惹事之人,另一個跳脫跋扈,卻是個有撒謊先例的!
見徽文帝態度猶豫,宋含旖忙跟著跪在一邊“帝君,您便信墨兒一回吧!墨兒今日受了驚嚇,定然是怕極了,不會平白冤枉人的!”
每回聽見這母女倆哭哭啼啼,徽文帝便覺頭疼。
他看向太子商燼“太子怎么看?”
商燼皺緊眉心,一時也拿不定主意,看向商其琛,后者也不知該信誰,半晌無言。
一旁的商言錫見狀,拱手道“帝君,依孫兒之見,郡主和墨兒各執一詞,未免有失公允,不如派人去御花園查問一番?若是郡主去過御花園,那里的守衛定然見過。”
聞言,太子妃略帶猶豫地看向商墨羽,卻見她堅定地點頭“二哥說得對,那里的守衛定是見過的,帝君派人去問了,便知墨兒并未說謊!”
徽文帝擺了擺手“就依你們所言。”
譚敬忠忙帶著人親自查問去了。
御書房內短暫安靜下來。
子桑綰垂首立在一旁,并未去看任何人,也不見絲毫慌亂。
商墨羽卻眼睛直瞅著房門口,盼著譚敬忠帶著消息回來,她今日的的確確瞧見了,即使只是一個模糊的身影,但是她恨子桑綰入骨,對她的身形樣貌幾乎刻在了骨子里,一定不會看錯的!
沒多時,譚敬忠回來了,他面上未顯露任何情緒,待回到了徽文帝身邊,才道“帝君,老奴親自去盤問過了,今日御書房的各個入口皆有守衛把守,但是并沒有一人瞧見郡主進去,倒是遇上一隊巡邏的侍衛,說今日偶然遇見過郡主,方向是朝著溷軒去的。”
他話落,商墨羽猛然睜大眼,難以置信“怎么可能?!我今日親眼看見了!怎么會?!”
徽文帝斂眉看向她“你還有何話可說?”
見狀,宋含旖忙道“帝君,興,興許是天太黑,墨兒看錯了?”
“母妃!”商墨羽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沒有看錯!一定是她,是她拿東西扔我,才令我掉進池里的!”
“夠了!”徽文帝猛地拍了拍跟前御案,氣得頭暈眼花“你也太過胡鬧了!今日本是帝后的生辰,本君卻在這里浪費時間聽你胡言亂語!你回去好生反省!都滾出去吧!”
今日宴會本就消耗體力,徽文帝又在宴上飲了不少酒,原想去帝后宮里好好歇息,半道上卻被太子一行人攔下,商墨羽非說是子桑綰害她落水,他無法,只能到御書房耽擱至今。
如今真相已經出來了,商墨羽卻還在此糾纏不休,他耐心告罄,實在沒有心思再在此多費心思。
“帝君!帝君您明察,為墨兒做主啊!”商墨羽哭倒在地上,一雙眼睛又紅又腫,就是不肯罷休。
“太子殿下,時辰不早了,您帶著長姑娘早些出宮吧。”譚敬忠上前勸了一句。
太子拱手“兒臣告退。”
說罷,看向商其琛和商言錫兩人“把你妹妹帶走!別在此丟人現眼!”
說罷,直接甩袖走了。
商無錫瞧了商其琛一眼,見他不動,便自己上前抱起商墨羽,不顧她的哭鬧掙扎出了御書房。
太子妃擦了把眼淚,也跟著起身離開。
子桑綰和商其琛最后出來,太子幾人已經走了一段路,與他們有些距離。
子桑綰原想直接走,卻被商其琛喚住“郡主。”
子桑綰只得停下“殿下還有何事?”
商其琛默了一瞬,道“我定會說服帝君,請他同意賜婚的。”
子桑綰愣了一下,隨即彎了下唇“殿下,今日帝君在殿上說得很清楚了,殿下若想求他應允,必得太子府齊心,所求一致,可是您瞧見了,太子妃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