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宋沅湘兩人走了,宋維楨連忙上前將門關上,遂坐回商遲面前,有些汗顏道“叫你見笑了,家妹的性情,實在是一言難盡。”
商遲難得彎了下唇“也還好。”
宋維楨頓時就跟見了鬼似的,難以置信地問“也,也還好?你怕是魔怔了吧?這你說還好?”
說著,他突然回味過來什么,一臉驚悚地問“你該不會是看上她了吧?!”
商遲那點笑立馬消失的干干凈凈“你想多了!”
宋維楨夸張地拍了拍心口“那就好,那就好!你要真看上她了,我還不敢把她嫁給你呢,萬一禍害了你,你還得回來找我退貨可怎么辦?!”
商遲輕哂了下“你大可不必擔心,我再怎么著也不會看上她。”
宋維楨立馬又不樂意了“你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妹妹是不是?!”
商遲抬眼,淡淡看著他,“說她不好的人是你,看不慣我說她不好的也是你,世人皆言女子善變,我今日瞧著,你才是最善變的那個。”
宋維楨不以為然地哼了哼“我能說她,別人可不行。”
說著,又一臉莫名地問“我瞧著你今日怎么突然變啰嗦了?”
商遲垂下眼,不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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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宋沅湘和子桑綰出了閣樓,迎面便遇上秦婉儀。
與秦婉儀一起的還有兩名女子,分別是御史大夫梁大人家三姑娘梁錦妤,御史中丞柳大人家的獨女柳莞青。
一瞧見她們,宋沅湘當即便冷了臉“你們來這里做什么?”
梁錦妤連忙道“婉儀說這小閣樓上能將海棠園的風景盡收眼底,我們心中好奇跟著過來瞧瞧,若是冒犯了我們立即離開。”
宋沅湘輕哼一聲,略帶譏諷地看向秦婉儀“究竟是覺得這里風景好,還是別有所圖,自己心里清楚!”
“宋姑娘,您這話是何意?”柳莞青有些不高興了“我們只是聽說閣樓風景好,便過來瞧瞧,若是冒犯了我們當即離去便是,我們能有什么要圖的?”
宋沅湘依舊冷著臉,絲毫沒客氣“你們是沒有,但是秦婉儀有,你們不過是被她利用了罷了。”
“宋沅湘,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秦婉儀氣紅了臉“我利用她們什么?我只是知道這閣樓賞景方便才帶她們過來的,你休要污蔑我!”
宋沅湘面帶不屑地看著她“你自己什么心思還需要我來說嗎?你對我家是熟悉沒錯,那是因為你不要臉,三番五次上門糾纏我哥哥,今日又得知我哥哥在閣樓待客,才尋了借口過來!”
她絲毫不客氣地戳穿秦婉儀那點心思,秦婉儀一張臉陣陣青白,眼中含上委屈“我與維楨哥哥自小一塊兒長大,我念著這份情誼,尋常來看看他怎么了?怎么就叫糾纏不要臉了?而且我今日根本不知道維楨哥哥在這閣樓上,你為何要污蔑我,辱我清白?”
轉眼間,她便梨花帶雨,哭得好不凄慘。
秦婉儀生得一張嬌花似的臉,這般哭著,叫人看著就覺得心疼。
梁錦妤和柳莞青雖與她算不上關系很好,但她們是一道來的,也看不下去宋沅湘這蠻橫的態度。
柳莞青蹙著眉道“宋姑娘,今日我們都是宋二夫人遞帖子上門來的,我們誠心實意來做客,宋姑娘此番作為是何意?”
宋沅湘不耐道“你們是我娘請來的,但她不是,你們問問秦婉儀,她今日是如何來的?可有帖子在身上?!”
其他兩人都看向她。
秦婉儀面上一時有些掛不住,抬手擦著眼淚,哽咽道“是,確實不是二夫人請我來的,但我與維楨哥哥自小關系親厚,二夫人也不必特意送帖子,免得生疏了關系,這又有何錯?”
別人不知秦家與宋家的內幕,早前確實聽說秦家與宋家關系好,聽她這么說,也沒有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