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暮一五一十道“五年前,公子您在外獻計令首戰告捷,名聲傳進了淮京,百姓們為您從前的過往鳴不平,四處宣揚太子府的流言,太子妃趁著機會,命人在坊間篡改言論,從而演變到了如今,那時百姓心中崇敬您,便對太子妃散播出去的流言偏聽偏信了,這些年郡主也一直不曾出面解釋過,也就一直流傳至今。”
他回京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命人徹查這些年淮京所發生的事,這些事情昨日他便已知曉,只是公子一直沒問,他也沒有拿這些是去煩擾公子的心思。
商遲的臉色越發不好看,他原以為,他走以后,太子府受那番懲戒,不會再明目張膽地欺負她。
卻沒想到,他不僅低估了太子府不要臉的程度,更是沒想到他們竟然敢變本加厲!
瞧著商遲的臉色,白暮一時也有些摸不透他的想法。
他是自小跟在公子身邊的,對過去發生的事一清二楚,也知曉郡主于公子有恩,公子今日生氣也是正常,但公子如此生氣卻是少見,難不成還發生了其他事?
回想起方才穆垂棠一臉后怕的神情,試探著問“公子,可是穆小公子做了什么?”
提到此,商遲便覺頭痛。
再一想到子桑綰今日鄙夷的神情,他更是恨不得剝了穆垂棠的皮!
“你想法子叫外面的人閉嘴,另外,我瞧著太子妃是日子過得太好了,煩心事少了就愛四處找人麻煩,你親自去挑幾個姑娘送到太子房里去!”
白暮嘴角抽了抽,一來就這么狠的么?
“是。”
他轉身要走,商遲又喚住他“這些年,除了這一樁事,太子府的人還做過什么?”
白暮回過頭道“自打六年前那位長姑娘從別莊回來,不僅沒有受到教訓有所收斂,反而變本加厲,時常在外找郡主麻煩,不過都做得隱蔽了,沒再鬧到帝君跟前,郡主似乎也沒有想將事情鬧大,一直沒有聲張。”
說到此,他頓了一下,“不過據屬下打聽,平常不痛不癢的事郡主并未放在心上,只有幾回長姑娘做得過分了些,郡主才反擊了。”
商遲微微挑眉“細細道來。”
白暮將查來的事情一一說了,尤其撿著幾件要緊地說。
“三年前有一回,郡主在清雅閣喝茶,準備離開的時候遇上特意來找麻煩的長姑娘,長姑娘命人圍了清雅閣,所有客人都不準離開,長姑娘要求郡主當眾脫衣裳,若是不應,便砸了那茶樓,還說,若是她一日不應,茶樓內所有人便一日不準離開。”
說起這件事,白暮眼中流露出鄙夷“那位長姑娘自小行事出格,也不知是從何處學來這些下三濫的手段,當時那些人央求郡主,他們嘴上說不想困在茶樓,實際就是想看好戲,那時候郡主的名聲已經不好了,那些人其實是藏了私怨的,多是想替您出氣。”
說到這,白暮不自覺小了聲音,說過去說過來,郡主遭遇的這一切還是受他們公子連累。
商遲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那是要吃人!
他咬著牙“繼續說!”
白暮繼續道“但是郡主沒應,也沒理會長姑娘,自己帶著丫鬟進了雅間,與長姑娘僵持著,但是那些看戲的人并不就此罷休,他們以央求郡主的名義闖進雅間,甚至意圖,意圖對郡主動手腳。”
說到這,他生怕商遲誤會,連忙氣都不帶喘地補充道“不過他們都沒得逞,幸虧長孫殿下及時趕到阻攔了下來,后來長孫殿下當眾訓斥了長姑娘,又威脅警告了在場之人一番,才帶著郡主走了。”
想到當時他都覺得后怕,郡主一介弱質女流,若是那些人一擁而上,她就帶著兩個手無寸鐵的丫鬟,如何能夠應對?
商遲落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手背浮起青筋,已然是情緒壓抑到了極致。
白暮見他沒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