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情嚴肅,語氣冷嘲,商遲還從未見過她這般模樣,一時有些僵住。
他沒想那么多,只是今早醒來瞧見她的情形歷歷在目,他覺得,再在這兒睡下去他不一定撐得住。
過了這么久,起初的那些生氣煩悶早已不知所蹤,并非她所想的那般!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子桑綰沉眸看過來,其中含著陌生的冰霜。
“你有什么不滿不妨說出來,我可以為我所做的事情補償你。”
歸根究底,是她不厚道,是她做出不仁義之事。
商遲擰起眉,盯著她看了半晌,然后才大步走回來。
子桑綰只覺得耳邊刮起輕微的風,隨即便被人推倒,面前之人壓著她的手腕,眉眼間結了暗沉的風雨。
他壓著嗓子問:“這樣補償,也可以嗎?”
子桑綰愣了足足有半刻,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她輕抿下唇,垂下眉眼,“我們既已成夫妻,又有何不可?”
何況本就是昨夜該做的事,只是因他醉酒沒成。
瞧著她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商遲心頭莫名堵的發慌,他咬了咬牙,“你為何要嫁給我?”
子桑綰抬起眼,似是沒想到他會這么問,一時沒想好怎么回答。
商遲驟然冷笑一聲,放開她起身,“我與你說過,我斷不會娶一個不喜歡的姑娘進門,你既不喜歡我,我便不會動你!”
說罷,他轉身走到了窗前的軟榻上和衣而眠。
子桑綰整個人還有些懵,轉了轉有些酸麻的手腕看向軟榻,躺在上面的人背朝她,還帶著散不去的怒意。
所以,他的意思是,他們并非兩廂情悅,所以才要出去睡?
第二日,子桑綰醒來時商遲已經不見了,清越進來伺候她梳洗,道:“侯爺一早便入宮了。”
子桑綰淡淡‘嗯’了聲,并未多說。
過了會兒,她才問,“宮里有何動向?”
清越搖頭:“這件事被帝君壓下了,并未在百姓間傳開,百官們還在爭論不休,一派要保小殿下,一派要打壓小殿下,麗妃娘娘那邊也整日在崇政殿外哭,想必帝君一時還拿不定主意。”
子桑綰斂了眸,從事情發生到現在,所有人都在圍繞著商懷瑾的處置上轉,至今沒人去提起那位來歷不明的女子,帝君對那女子究竟是何態度也全然不知。
若說不在乎,又為何住在掖庭宮?
可若是在乎,又為何至今沒有封號,就這么不明不白地待在宮里?
她抬起眼,“小殿下那里呢?沒反應?”
說起這個,清越也有些奇怪,“奴婢也覺得奇怪,事發之后小殿下并未被軟禁,可他也待在自己宮中不出,甚至沒有去向帝君認罪求饒,只有麗妃娘娘和秦家的人在四處奔波。”
子桑綰揚了下眉,“確實是奇怪。”
要說是醉酒誤事,清醒后也不曾去認錯,要說是有所圖謀,事后也一直無所作為。
這位小殿下,也是個心思難測之人!
早膳后,子桑綰讓清越給桑叔送去封信,將這件事與他說明,并問問他的看法。
三日歸寧,她如今還回不去,但她對這件事實在好奇得緊,依照桑叔多年經驗,想必會有所解答。
同一時間,帝宮內,麗妃在崇政殿外跪了一夜,到如今已然暈了過去。
底下的宮女將她送回去,一邊忙著請御醫,一邊忙著找商懷瑾,菁華宮中人仰馬翻。
御醫很快過來,給麗妃問診后道“麗妃娘娘這是受了寒,再加上氣血攻心才暈了過去,我這便給娘娘開藥。”
“有勞張御醫。”麗妃跟前的大宮女福身謝過,隨后點了名宮女跟著張御醫去取藥。
待人走后,她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