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沅湘便也委屈地落下淚來,但她倔強地擦掉眼淚,搖頭“沒事,小傷。”
宋維楨滿心怒氣頓時沖昏了頭腦,他看向對面那群人,面沉如水,聲若寒潭“我問怎么弄的?!”
眾人嚇了一大跳,紛紛往后退了半步。
商遲和其他男席的客人也都跟了過來,眼見情形不對,秦夫人抱著自家女兒哭訴“宋將軍,您好好瞧瞧我女兒被宋姑娘打成什么模樣了?您這是只看到宋姑娘臉上的傷就對我們興師問罪,可曾看到我女兒才是被欺負的那個?!”
宋維楨看了眼秦婉儀的模樣,面色依舊沒有好轉,聲音更冷“我最后再問一次,怎么弄的?!”
“宋將軍,您怎能如此不講理”
秦夫人話說一半,宋維楨一個眼神望過去,她猛地噤聲,面色發白。
多年征戰磨練出來的殺伐之氣,不是一介深閨婦人承受得起的。
做為為數不多的知情者,柳莞青謹慎上前開口道“是,是宋姑娘和郡主來此處走動,恰好我們也聽婉儀說這個地方景致不錯,便一道過來看看,正好與宋姑娘和郡主撞上,婉儀只是說了兩句便被宋姑娘動手打了一巴掌,兩人便打了起來。”
她將事情由頭換了個說法,可她心底里還是偏向秦婉儀的,說話便含糊了些。
不等周圍人開口指責,子桑綰先宋維楨應聲之前輕笑一聲,將他的話頭劫走“照柳姑娘這說法,還是呦呦先無理取鬧的不成?!我可記得,方才秦姑娘一過來,不僅不對我行禮,甚至開口便質問我們為何在此處,呦呦不過是爭辯了兩句秦姑娘便要動手打人,呦呦不過是出于自保反擊罷了,怎么到了柳姑娘你嘴里,就變成了是呦呦先動手了?!”
今日這一出,無論如何都要圓過去,且不說本就是秦婉儀無禮想動手在先,就是今日是宋沅湘沒事找事無理取鬧,她也得給她變成受害者!
但此事宋維楨出面不合理,他不知內情,旁人只會說他護短偏袒自己人,所以,她得出面。
她開口,其他人也不敢質疑,唯有秦夫人不甘心道“婉儀自小懂禮數,怎會對郡主無禮?想,想必是其中有什么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