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圍獵場上沒有別人,我得罪的人也不多,兇手是誰,到時自見分曉。”
她如此說,商懷瑾便應下“成,我替你保密。”
“多謝殿下。”
宋沅湘看向子桑綰“阿綰,你猜到是誰了嗎?”
子桑綰搖頭“無憑無據,不好妄自揣測,再等一等,他們既然起了殺心,一次失手便還會有第二次。”
宋沅湘點了點頭,問“那我們還往前走嗎?”
子桑綰看向商懷瑾,征詢他的意見“殿下以為呢?”
商懷瑾拿著白玉笛晃了晃“你們決定就好,反正我對這狩獵也不感興趣!”
子桑綰微微一訝,這狩獵可是他最喜歡做的事情,此番竟說不感興趣?!
但她也沒多問,“那不如先回去吧?繼續走下去會遇上什么危險也不一定。”
此番他們出來一個侍衛都沒帶,若是出了什么事不好交代。
宋沅湘兩人沒意見,三人便一齊騎馬往回走。
子桑綰和宋沅湘各自的馬背上各自掛了一只梅花鹿和兔子,只有商懷瑾空空如也,一路過來箭都沒射出去一支,但看他卻是不大感興趣的樣子,兩人也沒提醒他要不要再獵一只。
三人走了沒多遠,正巧撞上一行人,為首者是名年過弱冠的男子,與他一起的還有幾位貌美姑娘,他們遇上時,那男子正掐著腰訓斥一名侍衛。
侍衛單膝跪在地上,手中拎著一只死透的兔子。
“我說了不要弄死不要弄死!你是腦子有毛病還是耳朵聾了!啊?!”一邊罵著,男子還一邊抬腿踹他,直將人踹翻在地,看起來憤怒極了。
那侍衛絲毫不敢反抗,其他人也各自立在一旁不做聲,其余隨行侍衛更是沒一人敢多說一句話,全都充當隱形人。
“怎么是他們啊?”宋沅湘不太高興地嘀咕了聲。
商懷瑾輕笑“倒是巧的很!”
子桑綰看過去,這些人她都認識,為首的男子是宋家大房的嫡長子宋懷信,與他在一起的姑娘們都是宋家大房出的姑娘。
宋沅湘擰眉道“我們換條路走吧?”
自打宋家兩房分家后,宋沅湘與大房的人往來日漸減少,再加上以往住一起時關系就不好,此番遇見她一點也不想跟他們打照面。
子桑綰知道她的心思,便點頭應下,商懷瑾都無所謂,也隨著應下。
三人調轉馬頭,正打算避開他們從旁邊的小道走,不想,被那邊的人瞧見,宋懷信正一肚子的氣沒處發,驟然瞧見他們,立刻陰陽怪氣地開口。
“宋沅湘,你就這么見不得人嗎?見了我們不上前來打招呼就想避開,你們二房的家教可真是好!這么多堂兄堂姐妹在此,竟然如此沒有禮貌無視過去?!”
宋沅湘面色立刻沉了下去,她勒馬停下,回過頭“宋懷信,我沒來招惹你,你最好也不要來招惹我!把我惹急了,小心我打得你爹娘都不認識你!”
宋懷信絲毫不受威脅,不僅不因此作罷,反而變本加厲地糾纏“你少在我面前逞英雄!就你那點本事,放在我跟前還不夠看的,我現在給你個機會,立刻上前來給我這個堂兄見禮,如若不然,今兒個我可就要代替宋家,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令祖宗蒙羞的不孝女了!”
“可笑!”宋沅湘冷笑不已“就憑你也有資格教訓我?!十年前我二房便與你們沒關系了,少在這兒跟我套交情!”
宋懷信咬了咬發酸的牙,“死丫頭!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就憑你當初對尹少府做的那檔子事兒,我便有權利代替宋家教訓你!既然你爹娘教不好你,我便做主替他們好好教教你,何為禮義廉恥!”
說罷,他滿腔怒氣,一腳踹翻剛剛爬起來跪好的侍衛,大步朝宋沅湘走來。
“兄長!”他身后的宋家大房姑娘們驚得連忙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