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輕嗤了聲“我與他立場不同,多說無益!何況宋家大房自詡貴不可言,豈會將我看在眼里?”
他說得不甚在意,子桑綰卻想到了宋家大房的立場,便是當初的太子,如今的端王府都得仰仗宋家大房,他們便連端王府都不放在眼里,遑論立場相對的宣王?
安撫好了宋沅湘的情緒,三人繼續往回走,宋沅湘一路還不忘交代“阿綰,方才的事你別告訴我哥,我不想讓他擔心。”
子桑綰點頭應下,依照宋維楨的性情,得知了此事必不肯罷休,此行宋維楨擔了保護圣駕,巡守獵場的重任,沒有那些空閑功夫。
。
三人從密林出來,還沒走多遠便迎面撞上商遲和宋維楨。
瞧見商懷瑾,商遲臉色沉了沉,態度敷衍地見禮“宣王殿下?!?
商懷瑾輕呵笑了聲“好歹我也是你的長輩,你見了我就是這么一副寡淡的模樣?你叫阿玉那丫頭還知道喊聲小姑姑,怎么到我這兒就不知道尊我一聲小叔???!”
商遲面色未改,“宣王殿下也是尊稱。”
言下之意就是,喊什么都一樣。
商懷瑾輕嗤“合著親疏有別是吧?你是記恨小時候我沒跟阿玉一樣站出來護著你,還是見我跟你媳婦兒走在一起你不樂意了?”
商遲抿唇“并未?!?
商懷瑾哼了哼“少在這兒嘴硬,我還不知道你?!你可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怎么說她也是我的侄媳婦,我還能覬覦不成?我跟著她們走,你還得感謝我保護了她呢!”
說罷,再懶得理商遲怎么回答,徑自晃著白玉笛騎著馬晃晃悠悠走了。
明明是一匹上好的紅鬃烈馬,在他這般閑庭散步的姿態下,竟是比尋常的馬看起來還要溫順。
他走后,宋維楨看向宋沅湘“他說保護郡主是何意?”
他問完,商遲也抬眼看過來。
宋沅湘一時壓力頗大,見周圍沒多余的人,才將方才險些遇刺的事情說了一遍,末了還夸張地補充了句“你們是沒瞧見,當時那驚險的情景,若不是阿綰身手好,殿下的笛子又快,將那利箭斷成兩截,阿綰今日就要遭大罪了!”
她說完,商遲臉色明顯變了變。
子桑綰忙道“沒那么夸張,就算宣王殿下不扔笛子過來我自己也躲開了,全然沒有受傷的可能?!?
說罷,看向商遲,見他沉默不語,臉色絲毫沒有好轉。
她心下有些忐忑,補充道“真的沒事,沒有受傷!”
語氣里帶了幾分著急,商遲這才抬眼看向她,眼中霧沉沉的,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宋維楨見狀道“沒事便好,今日是帝君命我們搜查獵場,以防有遺漏的猛獸闖進來傷人,今日都清理了一遍,明日我們還是跟你們一起狩獵,如此安全許多?!?
宋沅湘忙點頭“那再好不過?!?
她雖然從小學武,可也不能保證能將阿綰保護好,而且有她哥哥在,若是再遇上宋懷信那幫人,他也不敢造次。
商遲看著子桑綰沒說話,宋維楨又道“狩獵的人都回來得差不多了,先回去吧,用過午膳再說?!?
商遲這才收回視線,掉轉馬頭,子桑綰忙跟上。
宋沅湘跟著宋維楨走,邊走邊問“哥,明日你幫我獵只梅花鹿可好?”
宋維楨奇怪望向她“你自己不能獵?”
宋沅湘撇了下嘴“我自己獵的是自己獵的,你獵的是你獵的,那哪能一樣?!”
說完,她又嘟囔道“你真的變了,以前你都不興拒絕我的!”
宋維楨看著她,突然蹙起眉“你眼睛怎么了?”
宋沅湘心想定是方才哭過留下了痕跡,心里慌了下,面上卻鎮定自若,“方才阿綰險些中箭,我太擔心了,急哭的?!?
宋維楨輕哂“就這點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