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綰打斷他“我一個人沒問題,你跟著我反而不方便,快去吧,別告訴侯爺。”
見她堅持,白暮這才轉頭離開。
子桑綰一個人跟著宋懷信,也沒走近,遠遠看著他們狩獵。
那邊,宋懷信但凡獵中一只獵物,隨行的宋府侍衛立即為他喝彩,一路過來好不熱鬧。
跟著走了一段,那邊總算有人發現了她,在宋懷信耳邊說了一句,他收起弓箭沉眸望過來。
臉上的傷已經好了許多,遠遠看過去瞧不出什么。
子桑綰不避不躲,騎馬上前,“宋公子,好巧啊。”
宋懷信滿臉戒備地看著她“不巧,你想做什么?”
子桑綰好笑“我能做什么?宋公子這般模樣,好像我還能對宋公子做什么似的!”
宋懷信明顯不是那個意思,聞言臉色更加難看“你若是為了前幾日的事前來,那恕不奉陪!”
說罷,他掉轉馬頭就要走。
“宋公子。”子桑綰出聲喚住他。
等他不耐煩地轉頭看來,她才從袖中拿出一個瓷瓶來“宋公子誤會了,我只是恰巧在此處遇上宋公子罷了,我看宋公子臉上的傷還未痊愈,我這里有瓶藥,能讓宋公子的傷盡快痊愈,并且不留痕跡。”
說罷,她將瓷瓶遞出。
宋懷信滿是懷疑地盯著那藥“你會那么好心?”
子桑綰笑道“那日的事實非故意,呦呦也是一時沖動,還望宋公子大人大量,不要與我等小女子計較,這藥權當是給宋公子賠罪了。”
宋懷信冷哼“你當我信你?宋沅湘什么德行我比你清楚,她能知錯?!你有什么目的不妨直說!”
子桑綰無奈一嘆“宋公子,你既然清楚呦呦的性情,便該知道呦呦倔強,她斷然放不下面子來與宋公子賠禮,實不相瞞,我此番送藥也是呦呦的意思,她說了,不管怎么說你們終歸是血緣至親,都是宋家人,守望相助本是應當,即使有些什么不快,也不該因此當真斷了情分,宋公子是聰明人,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宋家同氣連枝,當真能徹底斷了干系獨善其身不成?那日不過是小孩子家打鬧,宋公子難道就打算一直這么僵著?”
她一番話,完全說進了宋懷信心坎里,當年分家本就是權宜之計,同為宋家人,哪能徹底斷了干系?
“她真是這么說的?”他還是不那么相信,宋沅湘會是如此顧全大局的人?
子桑綰點頭“呦呦雖然沒有明說,但我知道她心意,宋公子,這藥,您還收嗎?”
宋懷信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審度了她一遍,抬手命人上前取藥。
他收了藥,道“郡主若沒有別的事,就先告辭了。”
“宋公子且慢。”子桑綰又喚住他。
見他臉上明顯的不耐煩之色,笑道“我只是想提醒宋公子,這圍場之內人多箭亂,當心哪個不長眼,誤傷了您。”
“你什么意思?!”宋懷信臉色驟然冷了下來。
子桑綰笑著搖頭“沒什么意思,只是前幾日我在狩獵時險些被人誤箭傷著,所以好心提醒宋公子罷了。”
“誤傷?”宋懷信擰起眉,前來圍獵的人都是有幾分騎射本事的,誰的箭能偏那么多險些傷人?
子桑綰輕輕一嘆“興許是我無意間得罪了什么人吧,這圍獵場自來就是權貴明爭暗斗的斗獸場,從古至今,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圍獵時布置暗殺,或者使各種陰謀詭計,就是因為,此處人多眼雜,根本無從分辨兇手,又或許,是我擋了誰的道。”
說著,她還有些感慨“還好當時有宣王殿下在,否則后果不堪設想,宋公子在此圍獵,還是小心為上。”
說罷,她調轉馬頭走了。
宋懷信還在原地,擰緊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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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圍場出來,子桑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