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綰回到營帳中等著,無事可做,又將箱籠里掛了同心結的竹箭拿出來擦拭。
清越進來瞧見,有些想笑“夫人,您這又是做什么呢?”
子桑綰唉聲嘆氣“無聊,找點事情做。”
清越上前將她拉起來,收好箱籠“那您也別一直折騰這些箭,仔細傷著手。”
子桑綰被她拉著坐在床榻上,清越給她倒了杯熱茶“喝點茶潤潤嗓。”
方才與宋懷信說了那么多,子桑綰也確實口渴,接過來一飲而盡。
估摸著白暮也該得手了,子桑綰又從帳中出來,往宋府的營帳處走去,迎面遇上宋嘉卉一行人,她也很是多余地跟她們打招呼。
宋嘉卉一行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她們何時與她熟到見面能打招呼了。
但還是一個個很守禮地與她福身見禮“郡主。”
子桑綰揚了下唇,這些人還就是喜歡喚她郡主!
說來也是,盛卿侯夫人可比她一個有名無實的郡主尊貴多了,誰都愿意在稱呼上壓她一頭。
子桑綰看向宋嘉卉“宋姑娘這是要去何處?今日怎的沒去狩獵?”
看得出,宋嘉卉是這一行人中最說得上話的,子桑綰便很給面子地與她說話。
聞言,宋嘉卉面上揚起笑“這幾日下來我們都有些乏累,今日就沒去了,在帳中無聊,便約著出來隨意走走,郡主可要一道?”
子桑綰搖頭“不打擾你們雅興了,我去尋宋將軍和侯爺。”
說罷,她領著清越徑直錯開她們往宋維楨的營帳走去。
眼見她進了營帳,宋嘉卉身后一人不解道“她今日發的什么瘋?突然跑來跟我們套近乎。”
宋嘉卉幽幽望著子桑綰,聞言輕笑了聲“興許就是在發瘋吧。”
說罷,她繼續往前走,不再多言,見狀,其他人也不再說這件事。
子桑綰剛到宋維楨的營帳,宋沅湘便聞訊跑來了,實則營帳內商遲和宋維楨根本就不在。
宋沅湘見她來此,有些意外“你怎么到這兒來了?找我的?”
子桑綰搖頭“不是,我出來避避嫌。”
宋沅湘疑惑不解“避什么嫌?”
子桑綰彎起唇兀自笑起來,卻沒回答。
宋沅湘“你突然這么笑,我有點慌。”
子桑綰拉著她往外走“我們去你的營帳坐坐,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兩人到了宋沅湘的營帳,小鹿送來糕點茶水,然后和清越守在一邊閑話。
幾人在營帳內坐了近一個時辰,外面突然一陣騷亂,清越立即起身去看。
回來時,她面色冷凝“秦公子在獵場遇刺了!”
“什么?!”宋沅湘猛然站起身,“遇刺了?受傷了沒?”
清越點頭“受了重傷,方才被人抬出來,已經驚動了帝君,秦奉常又跪在了帝君跟前求帝君給秦公子找兇手。”
宋沅湘驚惶未定,拉著子桑綰往外走“我們去看看。”
她們到秦家營帳外,那處已經圍滿了人,徽文帝被眾多大臣圍在中間,秦奉常面無血色地跪在他跟前,其他年輕子弟也都聞訊趕來。
“帝君,您一定要給小兒做主啊!”
秦奉常哭得肝腸寸斷,仿佛下一刻就要暈過去。
徽文帝臉色漆黑如墨,“此事,本君定會徹查!”
沒多時,幾名御醫從帳內出來,各個面色慌張,腦門上汗如雨下,“帝君,秦公子中箭之處傷及要害,臣等現下不敢拔箭,秦公子此番,怕是兇多吉少啊!”
“什么?!”秦奉常大驚,猛地站起身,又渾身失力跌坐在地上。
帳內,秦婉儀的哭聲隱隱傳出來。
徽文帝閉了閉眼,重重呼了口氣,“不管你們用什么辦法,務必把人給本君救活了,否則提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