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參與黨爭,她豈能獨善其身?”
說著,她又笑起來,看向商其琛的目光變得憐憫“殿下說我歹毒,那是殿下并不知道,秦宋兩家的事情,一切的起因非在我,而是您放在心里的那一位,是她親手設計秦承韞和宋懷信,也是她將百姓送到王城腳下,逼得帝君處死宋懷信,您以為她是個單純無害的人嗎?那不過是殿下心中對她有情,所以只看自己想看的那一面罷了!”
商其琛臉色一白“你說什么?”
林清芷緩步上前,與他一步步靠近,“我說,這出好戲乃是那位昭華郡主,盛卿侯夫人,一手搭好的戲臺子,也是她要置秦承韞和宋懷信于死地,我不過是在這戲臺上多唱了一出罷了,殿下,您怎能就說我歹毒呢?”
商其琛搖了搖頭,難以相信“不可能,怎么會是她?!不可能的!”
瞧著他這般模樣,林清芷心口有些嘔,說話也重了些“殿下喜歡了她這么多年,難道就從沒看清過她是個怎樣的人嗎?您以為她安分守己,多年來規(guī)行矩步,就連宮中宴會也能推就推,您以為她是淡泊名利安穩(wěn)度日,其實您錯了!她所作的一切,不過是因為寄人籬下,所以不添麻煩,不喧賓奪主,一切不過是迷惑帝君和您的假象罷了!”
“您一門心思拴在她身上,卻從不知道,她根本就從未將您放在心上,她與母妃和墨兒有深仇,她豈會心悅您,又豈會真的想嫁您,一切不過是拒絕您,徹底斷了您心思的手段罷了,而今她的刀尖對準了秦家和宋家,將來也會對準宣王和您,她從來和您不是一路人,您卻從未看清過!”
圣旨下來的那一刻,她就已經整理好了思路,理清楚了將來要走的路,所以有關端王府的一切她都提前命人查過了,包括商其琛和子桑綰之間的那點風月之談。
那個時候,她只有一個想法,她要嫁的人可真蠢,連自己喜歡的人是個什么樣的都沒看清楚,就口口聲聲要死要活地要娶,也不想想別人樂不樂意嫁!
商其琛跌坐在地上,滿面驚惶茫然,她怎么可能是這樣的人?!
明明是個柔弱可欺,就連墨兒都能三番四次找麻煩,還要靠他去營救解圍的人,怎么可能做得出這些事?!
瞧他這模樣就是還不死心,還在質疑。
未免將來他不配合引起諸多麻煩,林清芷索性一起說了。
“還有,殿下以為的,她被墨兒欺負到沒有還手的余地,也不過是您看到的假象罷了,您或許不知道,當初墨兒傷到的那只眼睛其實是她親手打的,根本不是她手底下人為了護住她所為,您以為的,墨兒在清雅閣為難她,找地痞紈绔羞辱她,都是她在受委屈,您卻不知道,她后來一手將墨兒送進了逢春樓,讓墨兒未著寸縷地被逢春樓一干人等觀賞”
“殿下,這樣的子桑綰是您心中的那一個嗎?”林清芷在她跟前蹲下,一字一句清晰溫和,卻將商其琛一顆心錘進了深谷里。
他面上血色盡褪,身子微微發(fā)抖,這么多年,他從不知道,他從未懷疑過她,怎么可能?!
林清芷繼續(xù)道“殿下,您仔細想想,昭華郡主幼時經歷的都是什么樣的遭遇?父母雙亡,孤身一人離鄉(xiāng)背井,那個時候她才八歲,她是怎么從虞國走到了南廷,又是怎么一次次在墨兒和母妃手下逃脫,甚至打得她們毫無還手之力的!南廷是什么地方,淮京又是什么地方,別的不說,就當初墨兒被逼送離淮京過的兩年清苦日子,就是她手底下的人一手促成的。”
“這樣的人,又豈是良善之輩?您生來就是尊貴的長孫殿下,母妃又事事順著您,您當然理解不了,一個人經歷了那么多的事情,心思怎么可能純良無害?您可知道,她嫁給盛卿侯,也是她一手設計的,這樣的人,您還要一心一意去想著,念著,甚至為此至今對爭權奪位毫無作為嗎?!”
商其琛一個勁搖頭,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