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白暮查到了麗妃與秦奉常在菁華宮的事,證實了子桑綰的猜測。
一直到梳洗好躺在榻上,她還在嘆氣,這可真是給別人做了身嫁衣,到頭來,這出戲她才得唱個開頭而已!
商遲沐浴好回來,在她身側躺下,有些好笑“事已至此,就別想那么多了,眼下看來,至少你們目標一致,先解決了麗妃那邊,倒也省事。”
子桑綰抬手遮住眼睛,唉聲嘆氣的“原本端王府沒一個人能堪大用,如今進去一個林清芷,這根本不是省事,是大麻煩!”
商遲偏頭看她,她的手遮住了半張臉,只留下喋喋不休的唇和光潔的下巴。
他一時說不出話,目光鎖定在那一張一合的唇上挪不開眼睛。
他又想起了成婚前在宋府,好像自從那之后,就再也沒有過了,雖然與她在一起的時候時常生出邪念,好多次蠢蠢欲動。
但是一想到,當初口口聲聲說,她對自己無意便不會動她,他就不好意思冒犯她,最多牽牽手抱一抱,聊以慰藉,多的他真不敢,怕把人惹惱了,就連抱都不給抱了。
他很清楚,他們現在能無所隱瞞地說話相處,只不過是因為利益綁在了一起,選擇相互信任而已,她對自己,始終是沒那種心思。
哎
心里忍不住長嘆一聲,商遲挪開目光,平躺在床榻上,“沒關系,還有我呢,別想那么多。”
子桑綰側過身,手指分開縫隙看著他“你說,我們所做的事情帝君不會不知道,可他依然任由事態發展下去,既不插手也不阻攔,他在想什么?”
商遲偏頭,見她直愣愣地盯著自己,便又忍不住伸手去抱他,將人整個塞進懷里“儲君之爭慣來如此,他早就看慣了,不過是等一個結局,誰輸誰贏罷了,如今我們爭斗對他而言是好事,他的地位不受威脅就夠了,其余的他哪會插手。”
子桑綰認同地點頭“也是,秦家和宋家勢大,尤其是宋家,宋家累世之功,宋太尉三言兩語便可左右他的決定,他越是表現得敬重宋太尉,就越是忌憚宋家,而今宋懷信的死,說難聽點,其實還是趁了他的意!”
商遲摟緊了她,輕笑了聲“你倒是看得清楚明白。”
子桑綰被他抱得太緊,完全透不過氣來,用力掙扎了兩下,才把臉露出來,正對著他的下巴,滿是不滿意“你抱我這么緊做什么?想把我悶死不成?!”
商遲一垂眸,兩人的臉就離得極近,尤其是一個仰著頭,一個低下頭,兩人只要誰稍微往前一點就能親上。
商遲眸中微微閃爍,喉結難以控制地上下滑動著,他覺得,他有點撐不住了。
沒聽見他回答,子桑綰瞧著他奇怪的眼神,不知道為什么,心跳突然快得令人窒息,臉也紅了,耳朵也紅了,眼神四處閃躲不知道該看哪里。
商遲一瞬不瞬地盯著她,想著,她大概不知道,她臉紅的時候最撩撥人,尤其是一雙杏眼還茫然無措地四處亂瞟。
他抱著她的手更用力了些,似要將人死死勒在自己身上。
子桑綰被她勒得喘不上氣,忙抬手抵在他胸前,“你再用力,我真的要被你勒死了!”
她的聲音聽起來很是難受,商遲下意識松了兩分力道。
子桑綰連忙大喘氣,“我真是沒被別人害死,也早晚要被你勒死!”
商遲眉間一皺,方才那點漣漪被她這般鬧騰盡數散去,他心有不甘,卻是真的不好意思再親下去。
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覺得氣悶,他突然低頭在她臉上結實咬了一口。
“嘶~”子桑綰猝不及防,忙伸手推開他的腦袋,捂著臉氣悶不已“你是屬狗的嗎?干什么咬我的臉?!”
商遲松開她,雙手抱在胸前側身平躺好,不理她了。
子桑綰心里氣得跳腳,揉著臉用力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