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了揚眉“自然是嚇你的,不這么做你能認識到你的錯誤?”
她早就知道他跟在身后,做做樣子罷了,這個人就是欠收拾!每次生氣就亂說話,一點都不顧及她的感受!
商遲一時無話。
“還走不走?你不冷嗎?”子桑綰瞧著他也一身濕透的模樣問。
商遲點了點頭,“走。”
說罷,又將外袍脫下來搭到子桑綰身上,“將就一下。”
子桑綰方才還如陰雨般的心情頓時明朗起來,雖然也是濕衣裳吧,但有好過沒有。
兩人順著來路往回走,走了半截遇上白暮和清越等著的馬車。
一瞧見他們,清越忙從馬車里拿了傘出來撐在子桑綰頭上,根本不理商遲。
見狀,白暮只能從馬車里翻出另一把提前備好的傘,上前給商遲撐上。
將兩人送回馬車,白暮駕著馬車用最快的速度趕回府,清越立馬去吩咐準備熱水,和煮姜湯驅寒。
星闌瞧見子桑綰濕淋淋的模樣,差點嚇哭了“姑娘您這是怎么了?怎么淋成這樣?”
她每回一著急就習慣喊她姑娘,子桑綰見怪不怪地揮揮手“沒事,淋了點雨。”
等水備好,子桑綰和商遲一個在房內,一個去了暖閣沐浴,之后又喝了姜湯,然后才坐在房中打算心平氣和地談話。
子桑綰先道“我沒什么能反駁的,此前我的確是懷疑帝君會將我的婚事變成他制衡權勢的棋子,所以先發制人設計你,我不在乎帝君是怎么打算的,我可以為了虞國的百姓聯姻,但我不能接受被迫卷入本與我無關的權力之爭中,至于我選你,這也沒什么好說的,我覺得你最好,當然就選你了。”
商遲輕哼了聲“麗妃還真是沒說錯,你一身傲骨不屈,我還能說什么?!”
子桑綰沒反駁,只道“至于你說的,我跟商其琛眉來眼去,跟商懷瑾走得近,全都是無稽之談,我有多討厭端王府你應該知道,連帶著對商其琛這個人也沒有任何好感,而商懷瑾,在圍場是恰巧遇上,今日更是你都在場,我到底做了什么讓你誤會我?!”
商遲突然有點心虛,“我在氣頭上,胡說八道的。”
子桑綰差點沒忍住踹他一腳。
“我看你是酒喝多了吧?!從宴會開始就一直喝一直喝,得虧那場雨把你淋清醒了,你才沒醉倒過去!”
商遲垂著眸,沒反駁。
子桑綰看了看他,不放心問“要給你準備醒酒湯嗎?”
商遲搖頭“不必。”
子桑綰點了下頭,指向床榻“那我先去睡了?”
商遲順著她的手看過去,又抬頭看看她,視線好巧不巧剛好落在她的唇上。
喉結滾動了一下,他點頭“去吧。”
子桑綰便當真先去躺下睡了。
商遲在屋中坐了片刻,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