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發酸的脖頸“躺太久了,脖子疼?!?
清越走上前,搓熱了手替她按揉“您昨夜淋了雨,想必是有些受寒了,我待會兒再讓廚房給您備些驅寒的湯藥來?!?
子桑綰點了點頭,按了一會兒舒服了許多,她起身洗漱,順便問“商遲呢?”
清越道“侯爺今日天還未亮就起來了,卯時進宮早朝,現在在書房?!?
說著,她有些奇怪“我瞧著侯爺昨夜也沒休息好,也不知那么早起來做什么?”
子桑綰多半能猜到,大抵是被她戳破了心思不好意思,提前跑了。
收拾好用力早膳,子桑綰往書房走去。
結果被白暮攔在了外面,白暮神色怪異道“夫人,方才公子交代了,他在處理要務,今日誰來了都不能進去打擾?!?
子桑綰噎了噎,誰來了都不準進去打擾,合著不就是說她嘛!
不想見她就算了,反正她也沒多想見他!
她一句話沒說,轉身就走。
白暮很是奇怪地看向清越,后者投以一個不知所以的目光,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回到院子,子桑綰問清越“秦府近幾日可有什么動向?”
清越道“秦大人還在竭力勸說秦夫人過繼庶子一事,兩人吵得有些厲害,秦夫人氣病了,現在還躺著下不了床?!?
子桑綰擰眉“他到底為什么這么著急要過繼庶子?”
秦夫人痛失愛子,這個時候怎么可能同意過繼庶子?!秦大人除了年輕時風流了些,在朝中一向頗有清名,這種有礙于名聲的事還是近年來頭一回。
清越猜測道“興許,他是怕秦府后繼無人,會被麗妃過河拆橋?”
畢竟沒有嫡子,很難幫麗妃娶到一房有權有勢的助益。
子桑綰想了想,點頭道“有可能,可是他已經知道了秦承韞的死和麗妃有關,他心里就沒點芥蒂?還一心想著與麗妃綁在一起?”
這么說完,她自己又解答了“倒也是有可能的,他那么多兒子,也許對秦承韞并不如表現出來的那般感情深厚,秦家與麗妃之間是血緣至親,若是秦家不繼續支持麗妃,端王府那邊也不可能放過他,與秦家的利益比起來,秦承韞倒是顯得沒那么重要了!”
或許,也正因如此,麗妃才敢有恃無恐地這么做!
“不過這些都只是我的猜測,沒有證據的事情不好下結論,你繼續盯著秦府和宮里邊,務必確認了麗妃和秦家各自的態度,接下來我們才好做事。”她一向不喜歡無憑無據地,僅憑推測做事,凡事還是得有確切的證據才行!
清越應下離開。
沒多久,她便送回消息,道是秦大人進宮了,直接去了菁華宮。
與此同時,菁華宮內,秦奉常已經和麗妃見上了面。
麗妃還沒能與他寒暄兩句,秦奉常便開門見山道“我仔細考慮過了,我秦家與你早已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但是如今要我十分信任你已經是不可能了,你要我繼續幫你和宣王,就得拿出誠意來,否則,我也不怕與你撕破臉面斗個兩敗俱傷!”
麗妃顰眉“兄長這話是何意?”
秦奉常道“你不就是算準了我秦家除了你沒辦法另覓高枝嗎?你算計韞兒的事我可以不與你計較,我也可以拿出誠意,重新過繼一個嫡子為你拉攏勢力,但這些的前提是,你得讓我信得過你,不會像對付韞兒一般耍手段算計秦家!”
麗妃輕輕笑起來,媚眼如絲“兄長還真是比妹妹還要狠心呢,韞兒不管怎么說也是你的親兒子,結果你得知真相后第一時間不是替他來找我這個殺人兇手追責,卻是在想辦法過繼庶子,好讓我看到秦家還有很大的利用價值,兄長此舉,分明就是告訴我,是秦家離不開我,而不是我離不開秦家,兄長如今,又是哪里來的自信與我談條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