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我嗎?”麗妃不死心地問。
秦老夫人緊咬著牙關不語,態度強硬執著。
麗妃扭開頭,抬起頭將淚意倒回去“好,既然母親都這么說了,我還能怎么辦,就依母親!”
秦老夫人面容更加憔悴蒼白了幾分。
麗妃咬牙道“碧春,送客!”
碧春忙上前,朝秦老夫人抬手恭請“老夫人,請吧。”
秦老夫人顫抖著手,杵著拐杖離開,背影看上去,比來時更佝僂孱弱了幾分。
碧春回來后,見麗妃坐在貴妃椅上,面無表情目光僵硬,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走上前,遲疑著問“娘娘當真打算讓殿下娶秦家姑娘?”
麗妃眸光一厲“癡人說夢!”
碧春一愣“那您方才答應老夫人?”
麗妃冷嘲道“暫且穩住他們罷了,若是事情鬧出去誰都不好看。”
碧春了然,又有些擔憂“若是最后他們算盤落空,當真與您撕破臉面如何是好?”
麗妃冷笑起來“那又如何,宋嘉卉已死,死無對證的事誰能奈我何?秦家想以此來威脅我,既然他們不想讓我好過,也別怪我不念舊情!”
碧春有些擔憂道“若是因此與秦家為敵,怕也是得不償失。”
麗妃捏了捏額頭“秦家和梁家終是沒得比,何況已經生了隔閡,保住梁家,總好過留下一個隨時有可能反過來拿捏我的秦家!”
說罷,她神色突然一冷“你去查一查,此事究竟是誰泄露出去的!”
碧春忙應下“是。”
。
是夜,子桑綰在房中左等又等,也不見商遲回來,她便去問府中下人,結果得知他去了宋府找宋維楨,今夜多半是不回來了。
子桑綰心頭慪了慪,這個人還真是,不就是揭穿了他的心思嗎?用得著這么躲著!
她存了氣,也懶得管他,自己先躺下準備睡了。
結果還沒睡著清越便回來了。
子桑綰一翻身坐起來,睡意全無“可是秦府有動靜了?”
清越點頭道“秦大人從宮內回來不久,去見了秦老夫人,后來又見了秦姑娘,再后來,秦老夫人進宮去了菁華宮,秦大人先后見秦老夫人和秦姑娘都是單獨見的,身邊沒留人,我們的人不好探聽,但是后來秦姑娘不知為何竟然讓人去買了錦緞回來,自己繡起了嫁衣。”
“繡嫁衣?”子桑綰稍微一訝。
清越道“沒錯,而且此事是瞞著秦夫人做的,秦夫人近來都把自己關在房內不出來,沒有人去她跟前提過。”
子桑綰陷入沉思,好端端的為什么突然繡起了嫁衣?也沒聽說秦婉儀與哪家議親啊。
清越道“會不會是秦家與哪家在私下議親?”
子桑綰搖了搖頭“應當不是,你繼續派人盯著秦府,重點盯著秦婉儀,秦大人行事謹慎不好探消息,秦婉儀卻是個好下手的。”
“是。”
第二日,子桑綰起床后還是沒見到商遲,一問才知道,他早朝后一出宮便又跟著宋維楨走了。
子桑綰一時好氣又好笑,這個人還真是讓她不知道說什么好,自己要躲著就算了,還非得透露點行蹤讓她知道。
既然他不好意思見她,那她也不去逼他,由著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