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來了?”子桑綰眉心一跳。
清越道“他們來了我才走的,禁軍人數眾多我怕被發現,只怕要不了多久就要查到我們這兒來了。”
子桑綰眉心一壓!
不行,若是禁軍過來瞧見她在此,卻毫發無傷,定要諸多盤問,她總不能說是商遲給了暗衛。
私養暗衛在南廷是大罪,可僅憑他們三人,比起帶了眾多侍衛的人,怎么能做到毫發無傷?
尤其馬車還碎成這樣,一看就知道刺客眾多
來不及多想,三人甚至已經能聽到朝這邊搜查過來的禁軍腳步聲。
方才他們這里沒太大動靜,但禁軍一定會連夜搜城追查刺客,查到這里著實不好解釋!
想到此,子桑綰目光已經鎖定了車夫從刺客手上截下來的劍。
來不及過多考慮,她躍下馬車,直接伸手奪了過來,朝著自己左手手臂就是一劃,鮮血頓時涌了出來。
“夫人!”
清越和車夫兩人嚇得直呼。
子桑綰臉都白了,卻依舊強忍著又在右腿劃了一劍。
“夫人,您這是做什么?”清越連忙上前攔住她。
子桑綰將劍扔回給車夫,靠著清越跌坐在地上,又借機將血蹭到清越衣裙上。
“我沒事,待會兒見機行事。”
說完這句,禁軍已經由遠及近涌了上來,幾十個人將馬車圍了一圈,結果瞧見是身受重傷的子桑綰。
連忙拱手見禮“參見盛卿侯夫人!”
子桑綰虛弱道“不必多禮。”
禁軍首領走上前來,半跪在子桑綰面前“夫人怎么也受傷了?”
子桑綰臉色蒼白一片,血流不止,疼到沒力氣說話。
這么會兒功夫,清越已經反應過來,紅著眼道“方才好端端的回府,結果突然遇上刺客,我們打不過,那些人又心狠手辣,夫人受了重傷,煩請禁軍大哥派人去盛卿侯府通報一聲,請侯爺前來。”
子桑綰暗中給清越叫好,商遲來了比什么都好用。
禁軍原本還心有懷疑,畢竟她和其他受傷的人不在一路,方才他們也沒發現這里有打斗的動靜,可瞧著子桑綰這么重的傷不像作假,他們也不敢怠慢。
禁軍首領立馬吩咐一人去侯府稟報。
然后回頭對子桑綰道“夫人可還撐得住?可要屬下派人去請御醫?”
子桑綰有氣無力點頭“有勞。”
又一個人飛奔前往帝宮。
沒多會兒商遲便來了,他一個人騎馬狂奔在前,白暮和一群侯府侍衛緊跟在后。
瞧見眼前狀況,商遲臉冷得快要結冰。
他一翻身下馬,疾步跑上前,往子桑綰還在流血的傷口輕輕一壓,轉頭冷聲質問禁軍首領“怎么辦事的?!王城腳下竟然讓刺客如此猖狂?!”
禁軍首領原本還準備了一肚子的問題準備要問,結果被商遲這一吼,嚇得連聲賠罪。
“侯爺恕罪!是屬下們疏忽大意,給了刺客可趁之機,屬下們定會竭盡全力查出刺客,給侯爺和夫人一個交代!”
“最好如此!”商遲冷冷落下一句,伸手在子桑綰衣袖里掏出一塊手帕將手臂上的傷綁起來。
見狀,清越連忙翻出自己的手帕遞過去,商遲接過將她腿上的傷綁好。
然后打橫將子桑綰抱起就走。
“侯爺。”禁軍首領連忙喚。
后者腳步一頓“楊統領還有事?”
楊統領滿臉慚愧道“侯爺恕罪,屬下還有一些問題要問夫人,今晚刺客的事尚有疑點。”
商遲回頭,雙眼寒涔涔地看過去,正欲開口,子桑綰用沒受傷的右手擋住他的嘴,道“楊統領但問無妨。”
楊統領松了口氣,忙道“夫人為何單獨走在前?您是何時遇上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