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諷刺自己,子桑綰氣得心口疼“那能一樣嗎?若事情是我做的當然有意思,可現下根本就不關我的事,我憑什么要去當替罪羊?!”
說到這兒,她氣得用沒受傷的左手提著枕頭就砸了過去“還有你!你私自派人跟蹤我做什么?若不是他們跑出來,為了不讓他們暴露,我用得著下令把人都殺了嗎?!”
商遲抬手接過枕頭,面色低冷“他們不是跟蹤你,只是負責你的安危,其他的事一概不管。”
言下之意就是,他們只在乎她的人身安全,不在乎這件事該怎樣做。
子桑綰自知這么說自己沒理,還是忍不住刺他,誰讓他老是動不動就對自己擺臉色。
“那些人最多就是出來做做樣子,他們還真敢在王城腳下殺人不成?他們的目的明顯就是秦婉儀和梁錦妤,其他的人都只是被連累,用來迷惑別人眼睛的罷了。”
方才回來的路上,她就在想這事兒,眼下基本上理清楚了麗妃的用意,但清越說,對方像是兩撥人馬,那她這里的刺客是誰派來的?是其中一派,還是別人借機尋釁滋事?
正想著明日讓清越去查一查,或者撬開帶回來那人的嘴,商遲下一刻就給她解惑了“別人都是被連累的沒錯,但你不是,刺殺你的人是另一波人。”
子桑綰微微訝異“你知道是誰了?”
商遲頷首“方才去接你之前已經讓暗衛查清楚了,劫走秦婉儀的人是麗妃派來的,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而劫走梁錦妤的人是林清芷派來的人,眼下還不知道她的打算,還在查。”
子桑綰張了張嘴“那刺殺我的人呢?”
商遲抬頭看著她,欲言又止。
片刻后,才道“商墨羽。”
“”
子桑綰無言了好一會兒,才扶額“真是陰魂不散吶,我沒去找她麻煩,她倒是自己找上門來了。”
商遲道“應當是她偷聽到了林清芷的安排,然后借機派人來刺殺你。”
子桑綰顰起眉“照你這么說,那麗妃和林清芷都沒派人對我出手,而是商墨羽自作主張,想用林清芷派出的人掩蓋視聽,想趁機殺我。”
商遲沒說話,顯然是默認了。
子桑綰咬了咬牙“這兩人,還真是默契地一致,都想拿我當替死鬼!”
難怪麗妃弄個選妃宴還偏要找個借口請她前去,感情是打算拿她去頂罪的!還真是沒猜錯,果真就是一場鴻門宴呢!
商遲道“所以她命人攔下你,你又把自己弄傷也算是歪打正著,同時破壞了她們兩人的計劃,如今帝君已經命楊秉德和顏顯榮著手調查此事,膽敢在王城內行此事,必然不能輕易罷休,若你卷進去很難脫身。”
楊秉德就是方才遇見的禁軍統領,而顏顯榮乃是九卿之一的衛尉,禁軍負責王城防衛,而衛尉乃是為宮門安危而存,事情發生在離宮門不遠處,與這兩人都有莫大的關系。
子桑綰沒應聲,她已經能想象自己被迫卷進這趟渾水的場面,但凡今日她毫發無傷,或者說根本沒有遇到刺客順利回府,她就一定會成為各家針對懷疑的對象。
哪怕這根本就是一出漏洞百出的招數,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若是成了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就是有一百張嘴也叫你說不清楚,這是言辭的力量!
她曾親眼見過,秋姨是如何煽動民心,又是如何借用蕓蕓百姓眾口叫商墨羽被貶出京,太子府又是如何丟人現眼的!
她也曾見過,如今的端王是如何丟了太子之位,百姓們眾口鑠金,滿朝文武口誅筆伏,終是秦府用秦承韞半條命,換來了太子落馬!
更甚至,她曾親手操縱這輿論,利用百姓的忌憚之心逼迫帝君親自下令處置了宋懷信,令端王府失去半只臂膀。
言語之可怕,輿論之壓迫,根本難以抵擋。
若是帝君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