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沅湘走后,子桑綰讓清越去尋了子桑榆來,結果得知他和穆垂棠跟星闌一起出府玩去了,只能作罷。
清越道“近來阿榆在侯府過得很開心,奴婢瞧著倒是比在青衣巷的時候過得好。”
子桑綰輕哂道“不是在這里過得開心,是跟穆垂棠一起玩兒的開心,在青衣巷的時候誰有那么多功夫每日帶他出府去玩?少了我如今的管束,他倒是越發自由自在了。”
聽她語氣不是那么愉快,清越寬慰道“阿榆還小,讓他玩兒幾年也無妨,難得遇到穆小公子這般與他合得來的,他打小就一個人長大,沒什么朋友,如今也算讓他體會一番。”
子桑綰輕輕一嘆“你們總說他還小,翻過歲末可就年滿十歲了,也該是懂事的年紀了,如今我走的路兇險難測,若他沒有自保能力,我如何放心得下?”
可話是這么說,她又禁不住要心軟,想著,沒關系,再等一等,她再護著他兩年,可她這心里總是隱隱不安,害怕時間來不及,害怕有什么意外發生。
聽她這般說,清越也沉默下來,雖然很想寬慰子桑綰,可是不得不承認,她的擔憂都是有道理的。
權勢之路上荊棘叢生,但凡行差踏錯就是粉身碎骨,誰又能保證一定能護好阿榆呢?而且阿榆的真實身份始終見不得光,這也總歸是一根暗刺。
到了夜里,子桑榆幾人還沒回來,子桑綰有些坐不住了,正打算派人出去找一找,結果派出去的人才剛到府門口就碰上從外風塵仆仆趕回來的穆垂棠和星闌兩人。
兩個人俱是一派焦急之色,星闌雙眼又紅又腫,顯然是哭過的。
穆垂棠的發髻都有些歪斜了,一張臉蒼白無色,瞧上去便覺狼狽。
兩人來不及多說,直奔子桑綰的院子,乍一瞧見子桑綰,星闌眼淚不受控制地就落了下來。
她猛地跪到子桑綰跟前,聲音沙啞哽咽“姑娘,阿榆不見了!”
子桑綰心頭瞬間涼了半截,一顆心直往下墜。
清越也是一驚,忙問“發生了何事?”
星闌哽咽著說不出話,穆垂棠在一旁垂頭喪氣道“我們本在街上玩,結果回來的時候被人群沖散了,再回過頭阿榆就不見了,我和星闌在街上找了好幾圈也沒找到人,怕耽誤下去出事,這才連忙趕回來!”
子桑綰驟然抬起眼,眼中劃過鋒芒“今日是什么日子?”
清越幾人頓時一愣,想了片刻才搖頭“什么日子也不是。”
子桑綰臉色直接沉到了底“既然什么日子都不是,為何會在街上遇上人流?還被沖散了?”
話音一出,其他人臉色紛紛大變。
說得沒錯,尋常只有逢年過節才會出現被人流沖散的情況,可今日什么日子都不是,而且已經是傍晚了,怎么可能在街上出現那么多人?
穆垂棠仔細一回憶事出的情景,壓著聲音道“仔細想來,那些人是突然出現的,都作尋常百姓打扮,只是我們當時玩的太開心了并未注意,就直接撞進了人群,緊接著阿榆就不見了!”
子桑綰眼中結了一層冰,聲音也足以將人凍住“不是你們撞進了人群,是人群撞散了你們!”
星闌也明白過來了,哭聲漸漸停止,一臉慌亂無措地望著子桑綰“姑娘,我們該怎么辦?”
子桑綰低頭瞧了眼她滿身狼狽的模樣,彎腰將人扶起來“該來的躲不過,即使今日你們不撞見,來日他們也會撞上來。”
正這般說著,一名侍衛匆忙從外進來,將一封信遞上來“夫人,這是剛剛送來的信。”
清越忙接過來遞給子桑綰,后者一邊拆一邊問“送信的人呢?”
侍衛道“屬下們已經扣下審問過了,她只是別的府上出門采買的小丫鬟,被人威脅才被迫來送這封信的,屬下們不敢輕易放走,還將人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