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對方意圖。
子桑綰咬了咬牙,面色發寒“正是因為兇險萬分你們才不能去,能夠在淮京城內如此行事之人身份必定不凡,若危急時刻你們現身,只會引來更大的麻煩,依照對方今日行事我們斷不能斬草除根,所以我一個人去,最多我一人出事,可若你們去了,就是整個盛卿侯府都要出事,你們當明白的!”
她這般說完,幾人明顯有幾分猶豫,子桑綰繼續道“你們是商遲最后的底牌,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暴露,何況我此去也不一定就會出事,我已經知會了商遲,他定會在第一時間趕來接應我,你們該信他!”
她不是自不量力之人,對方拿捏了阿榆,又深更半夜要她獨自一人出府,顯然是沖著她這條命來的,必然做足了準備叫她有去無回,但為了阿榆,她不得不去,可也不能因此暴露暗衛的存在,她只能將希望都寄托在商遲身上。
幾名暗衛再三思量,猶豫不決。
子桑綰發了狠,厲聲道“你們是商遲的人,凡事都該為他考慮,若是因為我連累整個他,你們甘愿嗎?在你們心中到底孰輕孰重,誰才是給了你們新生的人,你們最清楚!”
說完,她邁步離開。
幾人在原地僵了半晌,最終是隱入了暗中。
子桑綰沒多猶豫,直奔府門口,臨走前交代門口的侍衛“若是侯爺回來,就說我有事出去一趟,讓他府上等我。”
那侍衛有些不放心道“夜深了,屬下派幾個人隨夫人一起去吧?”
子桑綰面無表情地擺手“不必了,給我尋一匹快馬來!”
沒多會兒,侍衛牽著一匹棗紅色的馬兒前來,子桑綰一句話沒再多說,戴上斗篷帷帽躍上馬背。
將韁繩一拉,雙腿一夾,一聲喧囂的‘駕’,馬兒疾馳往王城門口奔去。
此時已經是宵禁時候,但盛卿侯府有出城令牌在,城門腳下的守衛只得放行。
夜色之下,一人一馬于街上疾馳而過,萬家燈火已歇,黑暗之中只能聽見一聲重過一聲的馬蹄聲。
從銅雀街到青衣巷,又經過了好幾條街道和巷子,才到了淮京城門口。
“何人在此夜行?!”守城的守衛立即橫劍將人攔住。
‘吁~’子桑綰勒馬停下,從袖中掏出一塊令牌,朗聲道“盛卿侯有令命我出城,誰人敢攔?!”
幾人面面相覷,一人上前仔細辨認了她手上的令牌,連忙拱手道“原來是侯爺的命令,多有得罪!”
說罷,朝著身后人一抬手,“放行!”
沉重的城門緩緩拉開一條小道,僅容一人一馬通行。
子桑綰沒有半點猶豫,快馬直接沖出了城門。
“關城門!”
身后響起守衛的高聲朗喝,子桑綰卻已沒功夫去在意了,她心急如焚,如有火燒。
若是阿榆有半分不測,她定將人碎尸萬斷!
離了城門約有二里地,子桑綰這才勒馬停下。
她抬眼望了眼四周,冷冷道“出來吧!”
黑暗中沒有半分回音。
她心中冷笑,又補充道“我一個人來的,怎么,還不敢出來見人?”
話音所過之處,風聲蕭索,吹得周圍樹葉沙沙作響。
片刻后,才有一人一馬從暗中出來,是個黑衣蒙面人。
他四下打量了子桑綰及周圍,確認沒人跟來,才道“跟我來吧!”
子桑綰二話沒說,跟著他往驪山方向去了。
奔襲了近半個時辰,黑暗中隱隱飄落下白亮的雪花,今歲的初雪總算是在今夜來了
另一邊,帝宮內,商遲被徽文帝留到了深夜,宋維楨在御書房外和白暮一起求見了幾回,帝君才好不容易松口放人出來,他道明來意,三人連忙出宮。
誰知又在宮門外遇上了早已等候在此的商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