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既然提出來了,便是知道阿榆于阿綰而言的重要性,阿綰怎能不應?”
徽文帝看向她的目光變得又沉又冷“此話當真?”
子桑綰道“絕無虛假,那日之事阿綰絕不再提起,但是也請帝君給阿綰一道旨意,斷不會再追究阿榆的身份,阿綰并非信不過帝君,阿綰只是想要一個安心,請帝君成全。”
徽文帝抬手便拿過御案上的紙筆“空口無憑,你也與本君立字據為證,你所言若有半分虛假,便是欺君罔上,株連九族的死罪!”
子桑綰福身應下“是。”
立好字據,子桑綰將自己寫的交給徽文帝,又親眼見他擬好不做追究的旨意,蓋上玉璽,一顆心這才穩穩落回去。
收好字據,徽文帝又道“本君會放了他們二人,但王城興兵乃是大罪,本君不可能毫無作為,若是如此,南廷律法何存?你該明白本君的意思!”
子桑綰擰了下眉,這帝君還真是詭計多端,等她都答應了來這么一出!
想著,她神色淡淡道“聽憑帝君處置,但阿綰還有一個提議,希望帝君能夠采納。”
徽文帝狐疑地看著她“何提議?”
子桑綰道“阿綰覺得,長姑娘之所以如此膽大妄為,幾次三番不將人命放在眼里,全然是被端王殿下和端王妃溺愛所致,而今長姑娘已經年滿十七歲,早就該是嫁人的年紀了,只是端王妃疼惜女兒,一直舍不得,長姑娘的婚事也一直拖到如今,正所謂出嫁從夫,若是給長姑娘挑一門婚事,她嫁了人自然就沒人再慣著她,想必她的脾性也會收斂許多。”
她突然這么提,徽文帝有些懷疑地看著她“你想做什么?”
子桑綰笑著應“帝君別誤會,阿綰只是聽說,帝君曾經下令讓端王妃早日給長姑娘挑選婚事,但端王妃一直找借口推脫,想必是還未有合適的人選,阿綰這里,倒是有一個不錯的人選。“
徽文帝驟然沉了臉色”你膽敢與本君耍此等手段?!”
子桑綰滿眼無辜“帝君怎會如此作想呢?阿綰都是好意。”
徽文帝氣得發笑“本君還真是小看你了!口口聲聲不放過商墨羽,讓本君一再退讓,眼下還敢與本君討價還價!”
子桑綰不卑不亢道“帝君您誤會了,阿綰可不敢,阿綰是誠心誠意想替您分憂的。”
徽文帝嗤笑一聲,隨口問“你選中了何人?”
子桑綰道“顏顯榮顏大人岳家的小公子周承恩,帝君覺得此人如何?”
徽文帝抬眼看向她,眼中滿是審視“你選的此人,他父親周慈仁不過是個七品官,你覺得他的身份配得上?”
子桑綰笑道“自然是配不上的,但是帝君您想想,長姑娘是何等性情,若是嫁了高門府邸,難免要受委屈,而周家門戶小,多會忍讓許多,且周家與顏大人又是親家,長姑娘嫁過去也不算辱沒了她。”
徽文帝輕哼一聲“你方才還說讓她嫁出去是為了改改她的脾性,眼下又如此替她著想,本君如何信你?”
子桑綰道“帝君,阿綰這不是怕您舍不得長姑娘受委屈嗎?再怎么著也要考慮一二,總歸讓長姑娘離開了端王府,沒有端王妃寵著,她性情也會收斂許多,您也能少些煩心事不是嗎?”
這句話可謂是說到徽文帝心坎兒上了,他之所以聽子桑綰說這么多,也就是想借此把這個麻煩解決了,之前不賜婚,也是也沒想好到底嫁給誰,端王府又總從中作梗,看在宋太尉的顏面上,他到底沒有硬來,只是眼下她犯此大錯,倒是個不錯的機會。
“你選中周承恩,僅僅是因為此?”徽文帝問。
子桑綰也不隱瞞,道“帝君英明,這只是其一,其二,周家與顏家是親家,周家公子娶了長姑娘,顏家姑娘就不能再嫁入王室,阿綰也是為了自己。”
徽文帝心頭那點疑慮這才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