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子桑綰沐浴后換上柔軟的寢衣,坐在窗前伴著燭火看書,商遲入宮還沒有回來,她自己把宋沅湘教她的法子回憶了一邊,做足了心理準備等著。
約莫半個時辰后商遲才回來,子桑綰沒問他宮里的事,猜也是與麗妃懷孕有關,帝君此番破例將她接出冷宮,御史臺那幫子老東西定然不會同意,有得鬧一陣。
她在商遲驚疑的目光下催促他去沐浴,然后將書收起來坐在床榻上等著。
她的心跳很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來一般,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呦呦一提出來圓房的問題,她就想把這件事做成,甚至于,她覺得,若是能夠與商遲有個孩子也是極好的。
這般想著,她就笑出聲來。
商遲回來時,正好瞧見這么一幕,她著一身煙紫色寢衣,寢衣很輕薄,雖然是夏季,但在南廷的夜里,也不該穿這么單薄坐在那兒,且她那衣裙還穿得松松垮垮,半個肩膀都露在外,膚如凝脂。
她低頭盯著地面,眼底有清淺溫柔的笑意,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商遲喉結上下動了動,一時愣在那兒沒能走上前。
子桑綰察覺到他回來,才抬起頭看向他:“你站在那兒做什么呢?”
商遲這才回過神,克制地移開目光走上前去,在她跟前站定:“你,你怎么穿成這樣?”
以往她可都是裹得嚴嚴實實的,偶爾吃吃豆腐都不是那么方便,突然來這么一出他還有些緊張不敢看。
瞧著他泛紅的耳根,子桑綰笑起來,心里頭的那點緊張和不好意思慢慢散去,她站起身,走上前靠近他:“你干嘛呢?我還沒害羞你就先害羞上了。”
商遲被她說得臉皮發燙,耳后都染紅了一片:“我哪里害羞......”
“臉都紅了還說沒有。”子桑綰打斷他,抬手摸了摸他的臉,又捏他的耳朵:“耳朵也紅了。”
子桑綰被她這番舉動刺激得倒吸口涼氣,一把按住她的手,眼底暗流涌動:“干嘛呢?”
子桑綰抬眼瞧著他,面上染上紅霞:“曾經星闌跟我說,若是嫁給你,就能每日看著你的臉入睡,還能時時躺在你的臂彎里,那會是這世上最美好的事情。”
商遲垂眸看她,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子桑綰一只手被他握住,只能抬起另一只手在他臉上流連:“我想星闌說漏了一點,若是能與你有個孩子,才是這世上最幸福美好的事情。”
商遲眸色頓時深了深,喉結滾動:“什么意思?”
子桑綰湊上前,踮起腳,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兩人呼吸相聞,都有些急促:“商遲,我們要個孩子吧。”
商遲一下子抬手握住了她的肩,肌膚滑膩如綢緞般,讓人一觸就失了神智。
他靠上前摟住她的腰,用了些力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子桑綰看著他發紅的眼角,每回他動情的時候都是眼角先開始泛紅,看起來妖嬈又魅人,可每一回他都能及時止損,不越雷池,哪怕他已經忍到了極限。
她仰頭用唇碰了碰他冰涼的唇,聽見他急促的呼吸,輕笑起來:“你敢不敢?”
她如此挑釁,商遲眸色暗了暗,突然傾身將她逼后退了幾步,將人按倒壓在床榻上,唇湊到她耳邊,呼吸灼熱:“你說呢?”
說罷,他的唇落上去,酥得子桑綰瑟縮了下脖子。
溫熱的吻在她臉上流連,最后落在她唇上,幾番糾纏迷亂。
商遲抬起頭,單手撫在她發頂:“阿綰,不能后悔的。”
子桑綰抬手抱住他的脖子,眼中的笑快要溢出來,其中又藏著難掩的深情:“你不是一直問我喜歡你了嗎?現在我回答你。”
在商遲期待的目光下,她緩緩開口:“商遲,我喜歡你了,從很久以前,久到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何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