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暗。
破廟的前殿詭異的安靜,可后殿卻是一片酒池肉林熱鬧非凡之景。
一群穿著粗獷的撓頭鬼臉的漢子,有的人手里摟著女人調笑,有的捧著酒壇子灌酒,有的滿嘴流油的啃著肥肉,氣氛異常糜爛。
“老大,今天我們兄弟幾個劫了一個美人回來,特意留給老大先嘗嘗。”
坐上上首虎皮大椅子上男人,雖然是這群猛漢子的老大,長得卻并不粗獷,生了一張尖嘴猴腮的刻薄寡立的相貌,眼睛透著狡詐和精明,眼睛一瞇,便是一臉的陰狠。
“哦?你們在哪兒打劫的?”
“這……”之前帶頭打劫羅幼微三人的那個土匪,被這聲輕飄飄的質問,頓時沒了心情邀功,反而哆哆嗦嗦的顫悠了半晌,突然雙膝一跪。
“老大饒命,我們兄弟幾個本想下山轉轉,正好遇到了一輛馬車,就順手……”
坐在上首虎皮大椅子上男人,笑著低下頭。
“所以你們就手癢癢了?”
此時后殿內所有的土匪都收回了嬉笑的臉,一臉同情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同伴。
冬夜里的后殿,即便是生了幾個火堆,殿內也不覺得暖和。跪在地上的漢子,此時額頭上汗已經成股流下。
“老大饒命,我們行事很是小心,一共兩男一女,都被我們抓了回來的。女的等老大您親自處理,那兩個男的被關在地牢里,絕對跑不了。”
土匪頭子聽了這話,才直起腰身,神色中似有緩和。
“哦?一會把那個女人洗干凈送到我無理去,至于那兩個男人……殺了。”
跪在地上的男人一激靈,趕緊點頭。
“還不快去?”
又被老大吼了一聲,男人屁滾尿流的爬了起來,帶著幾個兄弟出了后殿。
已經安靜道鴉雀無聲的后殿,見坐在上首的男人拿起酒杯,知道老大這是不打算追究了,這才又恢復了熱鬧。
地牢里陰冷潮濕,胡管事別說是想辦法,才過一個時辰他便有些受不了了。
見雁南生還能保持一個姿勢坐著,佩服的同時,更加著急。
雖然現在不知道什么時辰了,但絕對已經天黑,也不知道小姐怎么樣了。
“咱們不能再等下去了,我來叫人,你趁機逃出去。小姐的安慰就指望你了。”
嘎吱一聲,地牢的大鐵門終于被人打開,走下來的人正是白日里打劫了他們的四個漢子。
“算你們倒霉,老大回來了,直接下令處死你們。”領頭的土匪對身后的兩個兄弟命令道。
“你們兩個守好門口,我們進去,一刀解決。”
說著,鐵牢的大門已經被打開,而此時坐在最陰暗角落里的雁南生終于睜開了眼睛。
不等四個土匪反應過來,雁南生已經站在鐵牢的外面,解決了三個土賊,第四個土匪的脖子正攥在他的手里。
“你們老大回來了?在哪兒?”
土匪憋的面色通紅,青筋凸起,雙目赤血,驚恐的道“在后殿……”
話音一落,脖子就被雁南生一手擰斷。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等胡管事反應過來,地牢里已經多了四具尸體。
而他以為的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雁南生正站在鐵牢外,冷著臉看著他。
胡管事嚇的動都不敢動一下。
“你去找你家小姐,剩下的我來處理。”
胡管事又是一陣吃驚,等他想張嘴說些什么的時候,地牢已經沒了雁南生的身影。
后殿內,依舊酒壇交錯,男人們暢快豪飲,女人衣衫半退,申請各異,卻都有幾分痛苦之色。
“過兩天有一個大生意,兄弟們又要辛苦一番了。今日大家盡情享樂,酒肉管夠。”
坐在上首的土匪頭子,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