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完全沒有競爭力。
大勢所趨下,大部分的服裝廠都要倒閉破產,所以冠城制衣也很難逃脫這個命運。
李萱的爸爸張羅賣廠已經半年多了,李萱接手之后也掌握了一段時間。
可是到目前為止,冠誠只收到了一個報價,而且這報價還是泉城那家競爭對手給出來的,只有區區20萬。
說實話,20萬的價格,簡直就是敲詐勒索,而且就算20萬賣掉,還差六萬塊錢才能補足貸款,這六萬塊錢,李萱家根本就拿不出來。
冠城制衣之所以瀕臨破產,就是因為這家競爭對手用不正當的手段搶走了他們在本地的定制訂單。
現在他們把冠誠制衣逼到絕路上,然后又想用抄底的價格把冠城制衣兼并掉,簡直就是一舉兩得,一石二鳥,李萱心里有股子怒氣,也不愿意白白便宜了競爭對手。
可是如果不賣給他們,李萱現在也沒有任何其他的好辦法,廠房本身就不值錢,設備雖然值錢,但是根本沒人會要,除非當廢鐵賣。
如果當廢鐵賣的話,那加起來也未必能賣個幾萬塊錢。
如果這么耗下去,兩個月后依舊無法償還貸款,那冠誠制衣就只能讓銀行查封并拍賣。
但是,李萱家的企業,是她爸爸個人獨資的公司,也就是說,他要為企業負無限責任。
如果銀行拍賣工廠設備的錢不足以補足貸款,那銀行就有權查封爸爸名下的其他資產用以還債。
家里已經沒什么值錢的東西,除了這個廠子之外,家里就還剩下一套房,房子是在爸爸名下,如果到時候強制查封自家的住房,那一家三口豈不就得淪落街頭了?
就在李萱正為這件事煩惱不堪的時候,一輛泉城牌照的棗紅色老普桑開進了冠誠制衣。
車停穩后,從里面下來兩男一女三個人。
這三人打扮各不相同,駕駛室出來的男人,看著大概二十六七歲,穿著短袖t恤和運動褲,長相有些兇,再加上一直冷著臉,看著似乎就不太好惹;
從副駕出來的男人約莫三十多歲,穿白襯衣、黑西褲、黑皮鞋,看著十分正式。
而后排座走出來的,是一個三十左右的成熟女性,這女人看著十分洋氣,頭發染成了酒紅色,燙著波浪卷兒,還戴了一副寬大的茶色墨鏡。
這個成熟女性頗有幾分姿色,穿著打扮也很風韻,看這打扮就不像是營州本地人。
三人直接來到李萱辦公室門口,穿襯衣的中年男人正想敲門,那個年輕些的司機便直接一腳把虛掩著的房門踢開。
李萱正在算賬,房門忽然被人踢開,把她嚇了一跳,回過神來才看清來人,忍不住皺眉問道:“趙經理,你做這么大的生意,敲門這么簡單的禮儀總該有吧?”
踢門的司機冷哼道:“姓李的,少在這酸來酸去,門是我踢的,又不是我們趙經理踢的,我這人沒上過什么學、素質低,你有意見嗎?”
李萱臉上帶著慍怒,不過沒跟他廢話,而是看向那個穿襯衣的中年人,詫異的問:“王經理怎么也來了?”
王經理笑著說:“李老板,你們冠誠制衣的貸款快到期了,我今天過來是想確認一下,你們能不能按時還款。”
李萱反問道:“你們建行什么時候有這樣的流程了?我能不能按時還款,到還款日期的時候你不就知道了嗎?”
王經理有些尷尬的說:“李老板,實不相瞞,我今天過來,是受了趙經理的委托,過來勸勸你。”
李萱皺了皺眉:“勸我什么?勸我賣廠子給她?”
王經理點了點頭,說:“趙經理跟我說,永鋒服裝廠有意收購你們廠子,但你們似乎不太愿意賣,我說句實話,如果你們拒絕永鋒服裝廠,到時候又還不上錢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