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正步,腿都快累斷了。
教官終于宣布休息,許逸陽便跟著大家一起,三五成群的躲到方陣邊上的樹蔭下面乘涼。
許逸陽盤著腿席地而坐,一瓶冰可樂灌進去一半,想起昨晚喝扎啤的感覺,便對陳猛說:“晚上再出去搞兩杯?”
陳猛說:“我是沒問題啊,白的啤的隨便整,得看他們幾個還有沒有戰斗力,我看咱寢室也就咱倆酒量能拿得出手,他們四個菜的跟小雞子似的,沒意思。”
許逸陽說:“喝酒嘛,大家量力而為就好,別老試圖勸人家跟你喝的一樣多,這樣的酒品可不好。”
陳猛說:“在我老家,喝酒就是你一杯、我一杯的整,直到有一個先趴下為止。”
許逸陽認真的說:“你這是病,得治,不然以后遇見對酒精沒感覺的,直接把你干進醫院急救。”
上輩子創業之后,許逸陽沒少混跡酒場,什么樣的人都見過。
早先覺得,那種在酒場上性格豪爽、說一不二、端杯猛炸的人酒品最好,也最有爺們氣概。
但久而久之,反而覺得那些在酒桌上比較佛系的大佬,其實才最讓人尊重。
這個“大佬”,說的不是誰能耐大、地位高,而是單純的酒量好。
佛系大佬喝酒,從不主動定規矩,喝白的啤的紅的,人家就來句隨意,從不替別人做主。
敬酒喝酒也從來不給別人難堪,或者不讓別人下不來臺。
“你酒下快點兒!”、“留那么點養金魚呢?”、“敢不敢炸一個?敢不敢對瓶吹?”這種裝逼的話從來不說,永遠都是:“隨意就行、盡興就好。”
但真遇到挑事兒的,大佬也不怵,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怵不慫不急眼,談笑間就能把挑事的刺頭喝到桌子底下,盡顯老炮風范。
這樣的酒場大佬,才真是讓人佩服。
相反,那種仗著自己酒量不錯,就拼命灌別人酒的人,久而久之都會惹人厭煩。
陳猛心里挺佩服許逸陽,聽他這么一說,便很當回事的點了點頭,說:“我以后多注意。”
許逸陽點點頭,順手從地上撿了一根樹枝,無聊的扒拉著身邊的一個小螞蟻洞,嘴里說:“要不晚上就還去吃烤串,那家味道還真不錯。”
陳猛說:“行啊,我就喜歡吃燒烤。”
正說著,他忽然一抬頭,說:“咦,班導怎么來了,還帶了個穿軍訓服的女的,新來的?”
許逸陽抬眼看了看,遠處,身穿白色花邊小襯衣、黑色修身七分褲的班導杜茜茜,著一個穿軍訓服的學生走了過來。
那女學生穿著軍訓服、帶著迷彩帽,看不到她的臉,不過能看到她梳了個馬尾辮,從帽子后面伸了出來。
許逸陽也沒當回事,說:“可能是來晚了沒趕上報到吧。”
“唔……”陳猛點點頭,贊嘆道:“你說咱們班導,是不是全中海外最漂亮的班導?”
許逸陽頭也沒抬,說:“班導也就中等偏上吧,十分能給七分。”
陳猛咂嘴說:“我覺得少說八點五,時尚、成熟,又有女人味兒,她要是我女朋友就好了……”
“滾,人家大你七八歲呢,你在人家眼里也就是個小毛蛋。”
這時,許逸陽兜里的手機忽然震了兩下。
他看了一眼教官,發現教官正跟他的戰友聊天,便悄悄把手機掏了出來。
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許逸陽,你捅螞蟻窩干嘛?人家螞蟻招你啦?”
許逸陽皺了皺眉,四下里看了看,沒找到嫌疑人。
會是誰呢?顧思佳?不太可能,她正跟女同學聊天呢。
那個對自己好像有點意思的田甜?
也不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