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滅火器配的都多。
許逸陽配這么多滅火器,本身是防患于未然,想著自己這網吧面積不大,樓上樓下也就三百來個平米,配四十多套滅火器的感覺,就跟用四十套喀秋莎火箭炮覆蓋一個小山頭一樣,能實現絕對的火力覆蓋,足夠網吧應付各類火情。
但沒想到的是,今天竟然派上了這樣的用場。
在他的振臂一呼下,四十多個年輕男性提著、抱著各式各樣的滅火器,快速沖向火場。
此時,火勢已經越來越大,火苗甚至從二樓窗戶,竄上了三樓窗口。
在火焰的照射下,能看到三樓、四口的窗口,都有不少人隔著鐵質的防盜窗絕望的呼喊救命,原本用來防盜的鐵窗,現在成了阻礙他們逃生的牢籠。
許逸陽招呼了一個陌生小伙子幫助自己抬著推車式滅火器,帶著一大幫人狂奔到旅館跟前。
此時的旅館大鐵門緊閉,里面能聽到有很多人絕望的呼喊聲與求救聲。
許逸陽急忙猛砸大門,奮力叫喊著開門,幾十秒后,一個滿臉慘白的中年女人打開大門。
門一開,她見來的是一幫年輕小伙子,原本絕望的她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哭喊道“救人啊,快點救人啊……”
許逸陽此時看到院子里,有好幾個像是剛從火場跑出來的人,正坐在地上狼狽的大哭大喊。
他們中,有些人身體上的衣服已經燒得與皮膚緊緊粘連在一起,讓他沒想到的是,其中竟然還有一個不過四五歲的小姑娘,小連衣裙穿在身上已經燒掉大半,皮膚黝黑又帶著火燒過的血肉,讓人揪心不已。
許逸陽不敢多看,因為他知道,現在最重要的不是跑出來的這些人,而是里面沒跑出來的那些。
他結合眼前看到的景象,迅速做了一個判斷。
首先,一樓沒火苗、沒濃煙,火苗全是從二樓窗戶里噴涌出來的,由此可見,火應該是從二樓開始燒起來。
而現在,三樓、四樓雖然還沒被引燃,但是二樓的濃煙已經開始在熱浪的作用下滾滾涌出,如果再不控制住火勢,樓上的人就算沒有被燒死,恐怕也會被濃煙熏死。
于是,他急忙轉過身,對著后面的人大喊道“打開所有的滅火器,先往二樓冒火的窗戶里噴!把火先壓制住!”
其他的年輕人也都被眼前的慘烈景象驚呆,一聽這話,這才回過神來,趕忙去摸索如何打開手里的滅火器。
許逸陽把推車式滅火器的保險栓拉開,想抱著從樓下往二樓冒火的窗口噴,但問題是,干粉滅火器的壓力雖然很大,但是距離太遠的話,噴出來的干粉就四散開了,大部分都噴灑在了窗戶外,能進去的少之又少。
最好的辦法,當然是把滅火器的噴嘴對著窗戶往里噴,這樣才能讓干粉覆蓋整個房間,但是畢竟有至少三米的落差,根本就沒辦法把滅火器對到窗口。
這時候,陳猛有些紅眼,脫口道“許哥,救人要緊,我們沖進去吧!”
許逸陽罵道“你腦子讓門擠了?你知道里面的格局嗎?你知道樓梯在哪、哪個房間在什么位置嗎?而且你連個呼吸器都沒有,還沒進火場你自己恐怕就昏死在里面了,你是救火去了,還是給火勢添人肉柴火去了?”
不是專業的消防員、沒有專業設備,又對火場的情況一無所知,這種情況下冒然進入火場,幾乎就是逞匹夫之勇。
別說救人了,自己別搭進去就是好的。
陳猛被許逸陽罵的一臉懵,倒不是因為被罵,而是因為許逸陽確實問住了他,他沖進去連樓梯往哪走都不知道,救什么人?
許逸陽忍不住脫口對剛才開門的中年女人問“你是這的老板嗎?”
“我是……”
“你這里有梯子沒有?”
“沒有……”
許逸陽一咬牙,對李一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