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聲道
“其實這四個人有三個是我殺的?!?
嗯?
兩人頓時愣了一下,重新落座后,唐寶兒將昨日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講給兩人聽。
“他搭救過我兩次,不想看他被人害了,當時就想救人,把那三個當做江湖人看待,一時就下了死手。他還怪我為什么不把人打暈送官”
說到這里,女子聲音弱了下來,那邊聽完始末的陳數八‘唉’的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該怎么對掌門最喜愛的女徒弟說些什么了。
“那個耿青怪你是對的,現在人死了,不管有沒有確鑿的證據,只要這邊一口咬死是他殺的,不死也掉層皮,名聲跟著就臭了,耿家村的人怕也會被人指指點點抬不起頭來?!?
林來恩附和的點點頭。
“這招真夠狠的,那財主也卻是當得起這么多錢財,人不狠,哪里都立不穩。你說的那耿青,從他之前行事來看,上不得臺面,也就有些急智;這回可是對方明刀暗箭的殺過來了,就是不知他能不能接得住。”
對面,捏著筷子的唐寶兒咬緊紅唇,就在兩個叔伯說話時,她忽然抬起臉,“如果我去說人是我殺的,他會不會就沒事了?”
“胡鬧!”
陳數八差點一巴掌拍去桌面,看了看周圍望來的賓客,低下聲音“他與你又無任何關系,該還的人情也都還了,莫要在這些事上,壞了我們此行目的?!?
唐寶兒還想反駁,此時,外面又有聲音喊了起來。
“今天什么日子,居然又有戲看。”
從南門進來,通往衙門只有這條長街最近,相對也是較為繁華,之前拉著尸體的驢車過去不久,又有鼓聲咚咚的敲響,長街上行人熟練的分開站去街沿,二樓上,唐寶兒三人也跟著張望過去。
敲響的皮鼓聲里,一條紅布高高舉著,隨風獵獵飛舞,三個穿著打滿補丁衣裳青年,一人敲鼓,一人舉旗,中間那個身形稍高,像個護院挺著胸膛,看著滿街密密麻麻的人影望來,后背全是一片冷汗。
僵硬著笑容,低聲詢問身后的耿青。
“大柱,咱們這么做到底為什么呀?這么多人看著,鬧出笑話,回去我爹非抽死我不可!”
面容黝黑,瘦瘦的青年只是叫他們敲響一點,紅布舉高一點,然后,他擠出笑容,雙手放在嘴邊呈喇叭狀,陡然拔高聲音大喊起來,將大春、石頭、二狗都嚇了一跳。
“天佑飛狐縣,老天爺給咱們送來一件大喜之事”
長街上,一片鴉雀無聲,只剩他的聲音徘徊回蕩。
“牛家集發現鐵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