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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的’
趕緊塞去身后跟來的胖縣令,“去結(jié)賬,我身上帶的銀兩,已交了房子的定金,這錢你先出了,下回我請。”
說完,頭也不回的就往外走,與出門的張懷義等人說說笑笑走去馬車。
“耿郎君要回客舍?不如同路,正好我們也要從平康坊過。”
百官家眷自有專門的坊街居住,這點耿青多少知曉一點,看了眼快要追出門來的趙弘均,趕緊上了自家馬車,讓大春跟著那四人馬車后面駛離。
“你個混蛋”
沖到門口又被龜奴、老鴇拉住衣袖的胖縣令急的在原地又崩又跳,伸手摸去袖袋,掏出兩個可折合五十兩的銀錠,有些不舍的放去老鴇手里,“先拿著,遣個人隨我回客棧去取,放心,我乃誠實之人,不會賴賬。”
這邊花費口舌解釋,駛出東市的幾輛馬車前后去往了平康坊,過了坊樓門匾,駕車的大春口中陡然‘吁’了一聲,拉扯韁繩緩下速度,看到坊牌下一道熟悉的身影,連忙偏頭朝車簾說道“大柱,竇兄弟好像在那等咱們。”
車簾掀開一角時,馬車已緩緩?fù)5搅丝嗟纳碛芭赃叄]威帶著兩個手下臉色有些焦急,見到臉色有些醉紅的耿青,連忙上前。
“耿先生,家里出了點事。”
長街吵鬧,前面行駛的馬車也跟著停下來,張懷義、李堟等人撩開簾子正看過來時,就見那魁梧的漢子說了什么,令得耿青眉頭皺起臉上神情都在瞬間有些變化。
“耿先生,下午的時候巧娘推著你父親,還有兩個幫眾跟著在附近逛逛,結(jié)果出了點事,一撥不知是地痞還是本地幫會,看上了你父親的那輛推車,硬是搶走,咱們的兩個兄弟上去,對方人多沒打過,車被人搶走了。”
“我父親和巧娘沒受傷吧?”
“這倒沒有,就是搶車的時候,你父親被掀了下來,受了些驚嚇。”
“你先回去,我馬上回客棧。”
打發(fā)走了竇威,那邊張懷義等人讓人趕車靠近過來,問他發(fā)生何事?可是家中有遇上什么難事?
“一些小問題,會去問問清楚。”
耿青拱手謝過他們好意,叫大春趕緊驅(qū)車回到福云樓,那邊張懷義、李堟也跟著過來,像是要湊熱鬧,看看發(fā)生何事。
一進客棧,二十多個金刀幫幫眾聚在廳里,或樓梯口捏著刀柄正破口大罵,面容猙獰叫囂‘本地幫會太沒規(guī)矩!’‘報仇!’‘端了他們老窩。’一類的話語,見到耿青過來,一個個起身提刀抱拳行禮。
江湖匪氣頓時一覽無遺,這讓張懷義等人大感新鮮。
“一直待在京城,還是頭次見到這般多的綠林人。”
“這耿青什么來路,手下竟這么多綠林游俠?”
“先看看再說,說不得將來還能用上此人。”
只有幾人能聽到的輕聲話語間,前行的耿青腳步飛快上了樓梯,白蕓香站在門口,她畢竟是外人,不適合進老兩口房間,見耿青回來,趕緊迎上。
“妾身今日與竇威在外面看行當(dāng),回來才聽說的,你先別發(fā)火,弄清事情再尋對方不遲,咱們初來乍到,地皮還沒踩熱。”
“你何時見我莽撞?”
耿青平淡的回了一句,眼中卻是蘊著怒意,只是安慰的拍拍她肩膀,推開對面的門扇了進去。
房里,巧娘臉上還掛著淚痕,像是做錯事了一樣站在床尾低著頭,王金秋端了溫水正喂丈夫喝下,不時替他順氣。
聽到開門聲,婦人放下碗,先開了口“柱子,你別怪巧娘,她沒做錯事。就是那幫潑皮瞧上你做的輪椅。”
“我知曉。”
耿青點點頭,看去巧娘,不用他問,小姑娘聲音哽咽,抽著氣的說道“是他們硬搶的,巧娘推著耿叔正逛著街,他們就沖過來,說從未見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