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青,拿了蒲扇一搖一扇驅趕蚊蟲,看著青年擺弄那些方方長長的木頭。
看到木頭穿去一個空洞,忽然臉色紅紅的不知想起什么,繡鞋從裙擺下悄悄伸出蹭去耿青小腿。
她靠著椅子像是沒事人一樣,看著那邊草棚,咬著嘴唇不時瞥來一眼的小姑娘。
“叔叔啊”
“什么?”耿青側了側臉,被女人輕柔蹭著小腿,撓的心頭火起,那身淡青衣裙看上去落落清婉,又純又欲。
白蕓香低低輕笑,她就喜歡看這男人被撩撥火起的模樣,勾魂的眸子瞥去眼角,朝草棚那邊幫忙洗漱碗筷的小身影挑了挑下巴。
“你還看不出來啊可喜歡你的,今年剛過了十四,明年就十五了。”
這年月里,女子十四五嫁人是習俗,過了二十怕就被人稱呼老姑娘,再想嫁人也只能依照禮俗做一房側室,或給休妻、喪妻的人填房、續弦。
耿青順著她瞥去的視線,看了眼灶頭那邊,他倒不是討厭蘇巧娘,以他的目光來審視,實在太過幼小了。
總有一種犯罪的感覺。
沉默了一會兒,他才說了句“往后再說吧。”繼續埋頭打磨那些木頭,想著去之后去刑部赴任需要做的準備。
白蕓香抿著輕笑,拉著椅子靠近了些許,待院里無人注意過來,便將身子貼上去,待人來,又趕緊分開,對于這種刺激樂此不疲。
不久,張懷義等人過來邀約他出去玩耍,回來時已是深夜,除了值守的幫眾,院里、木樓早已安靜,隱約還能聽到耿老漢的鼾聲起伏。
耿青帶著一身酒氣回到房里,正要脫去外套,輕輕巧巧的身影進來,端了一碗醒酒湯放去桌上,手腳麻利的替他將上衣取下折疊整齊放去床尾。
“先生你坐著,巧娘來便是。”
說著,巧娘晃著小辮,飛快跑出房子,到樓下打了溫水,吃力的抱在懷里跌跌撞撞進來,耿青上去幫忙都不讓。
擰干了毛巾,看著耿青洗臉,便俏生生站在旁邊,待到青年洗完,又將溫水翻去另一個盆里,端到耿青腳前,將他靴子放到腿上慢慢褪下。
“這個真不用,巧娘,你也早些歇息。”
“今日是先生生辰,就讓巧娘來吧。”
看著蹲在腳前執拗的替他搓洗的姑娘,耿青只得由著她,不過提起生辰,倒是問道“巧娘,你生辰是幾月?”
嘩~~
溫水蕩著腳背,巧娘搓洗男人的腳掌,抬手擦了下臉上汗漬笑了起來,又低回去,聲音輕輕。
“巧娘不記得了。”
嘩!
耿青忽然從盆里拿出腳,小姑娘疑惑目光里,走去柜子,翻了翻,尋出一個包著的東西,從里面拿出一個縫有蝴蝶的香囊。
“既然不記得了,那就與我同日便是,這香囊你拿去,就當我送你的生辰禮物。”
“先生”
巧娘盯著他眼睛,抿了抿嘴唇,忽然轉身跑了出去,噔噔的下了樓梯。
待耿青將水端出房門倒去樓道盡頭下方的荒草,正要進屋,剛才跑開的巧娘又回來,低著頭,雙手背在身后,微微抬了抬小臉看了耿青一眼有些猶豫。
“先生先生送巧娘香囊,巧娘也送先生。”
“那拿來吧。”
耿青將盆放下,笑著過去將手攤開,令得小姑娘臉紅紅的,猶豫了好一陣,像是鼓起勇氣,才將背后藏著的東西拿了出來,放到耿青手上。
是一雙鞋底,針線納的歪歪扭扭,裁口還有些不同,看上去一大一小的感覺。
“巧娘做的很好看。”
蘇巧娘看著先生摩挲那雙鞋底,小臉先前的紅色還未褪去,又攀上新的紅暈,輕‘嗯’了一聲,手腳慌亂的將地上木盆撿起抱在懷里,匆匆忙忙下了樓,隨后就聽下方房門‘呯’的傳來關上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