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無妨,你二人不清楚,我就不責怪了......但是!”
原本楊復恭、劉季述聽到后面的話,松了一口氣,可聽到‘但是’二字,落下去的心再次提了起來,豎起耳朵安靜聽后面的話。
耿青緩緩兩步,側身偏頭過來,看著下方他倆。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倆做了出格的事,也該受到懲罰,剛才那幾板子,你們可心服?”
楊復恭、劉季述連連點頭,這個時候誰他娘敢說個‘不服’兩字?
“服了。”“尚書責罰的好,奴婢兩人做了錯事,該罰!”
“嗯,已經罰了,剩下的板子就記下,來人,給二位上藥。”耿青喚來門外士兵,掏出常用的外傷藥將兩人下擺揭開,有些嫌棄的將染血的褲子脫下,微微撇開臉,給血肉模糊的屁股均勻涂抹。
感受到涼意占據火辣辣的傷口,楊復恭劉季述兩人終于算是松了一口氣,懸著的心漸漸放下來。
“謝尚書不殺,謝尚書賜藥!”
“客氣了兩位。”耿青撩起袍擺在兩人旁邊蹲下身子,看著二人屁股上的傷勢,笑瞇瞇的回過頭,“我來長安時候,聽到城里傳聞,你與皇帝不和?李曄一直想奪二位兵權,所以兩位這才急匆匆的想著在長安另立一帝?”
他嘖嘖兩聲,搖了搖頭:“利令智昏,新立皇帝,還手握兵權,怎會聽你二人擺布?就算聽了,之后說不得也要將二位砍頭祭旗的,何況,攻下長安,隴右軍并不會長久待在這里,到時還會還給李曄,二位到那時該如何自處?”
“我這里有條建議,兩位不知道愿不愿意幫襯,當然也可以選擇不幫,到時李曄回來了,你們繼續跟他斗。”
談及到這件事上,楊復恭、劉季述兩人沉默了一陣,后者低聲問道:“尚書有何妙計教奴婢兩人?”
“自然與我共謀.......待我們離開,你二人就可出宮了,等李曄回來,繼續跟他在長安斗,順帶一提,別只看著長安,看看蜀地如何?呵呵,聽說西川都是靠一個人打下來的,二位不是喜歡鉆營、結交朋友嗎?不妨將那節度使王建提點兩句......畢竟很快天底下都會知道,長安的李家皇帝,根本沒有什么威信可言了。”
耿青微微俯身,翹著嘴角,在楊復恭、劉季述耳邊輕說。
“好不容打下來的西川亂了,李曄三年經營,又回到登基時的模樣,他還拿什么跟爾等斗?”
壓低了的嗓音,猶如惑人的妖魔。
不久,地上的兩人被人抬了下去,殿內只剩下兩團血跡還在,很快就被進來的宦官洗刷干凈了。
淡淡的血腥味里,耿青坐在椅子上又喝了會兒茶,暖和暖和身子,便起身出了武德殿,殿中沒怎么說過話的九玉看著旁邊負手望天的身影。
“跟李曄那么大的仇?”
“怎么,還忘不了老東家?”
兩人多年的交情,耿青隨意一句玩笑,九玉自然不會當真,只是發現這讀書人狠起來,當真可怕的緊,幾年心血,一遭毀去,這可比殺人誅心還要來的兇狠,硬生生將人志氣、希望給磨滅不說,還外帶踩上一腳。
兩人走了一段,耿青看著天上厚厚的陰云,嘆了口氣,“有些梁子結下了,就得死磕到底,我跟他們李家的事,沒辦法化解的,這可是死仇,我不下手,對方早晚知道真相,也會下手,到時候死的可就是我,還有家中的人,你說這時候有機會,我該不該做?”
“該。”
九玉回答也簡單,耿青笑著繼續道:“我不是圣人,沒有那么大的宏源,為天下百姓做什么事,更別提為哪個皇帝打天下,辛苦一輩子,勞累一輩子,給他人,給他人后代打下一個江山,我可沒那么偉大,到死了,也沒享受過幾天,就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