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少見的沉默,過的一陣才開口:“其實,那日你不殺那孩子,心里也希望將來,有一日有人也會放過你的家小。”
“有嗎?沒有的,別瞎想。”
“何人敢動我耿臥龍家眷?不想活了。”耿青呵呵笑起來,他看去車外......永遠不會有那一天,有這想法的人,不管誰,我都會先弄死。
想著,夜色已籠照天地,官道上燃起了火把延綿開去。
隊伍行進緩慢,到的翌日天明,距離洛陽不過十里,沿途兵馬來去,梁、朱的旌旗林立,下方相迎的官員身上披白系麻,為首的朱溫頭戴孝布,站在路中間迎著緩緩駛來的御輦邊走邊哭。
“陛下啊......臣全忠有罪,不該引狼入室啊......”
“陛下如此年輕,皇后還如此妙.....啊呸,怎能比臣先走一步,蒼天不公,老天無眼.......”
......
哭聲令長安遷來的朝中文武多少有些動容,雖說對這位梁王并無好感,可這樣的氛圍里,悲戚得哭號,讓他們忍不住跟著偷偷垂淚,從后面過來的耿青跟著文武、何皇后上前見禮,輪到他時,朱溫垂手抬起臉時,悄悄單眨一只眼簾,示意的挑了下眉角,轉身繼續嚎啕大哭,去攙扶從車中抬下的棺槨。
耿青無語的跟在后面,論演戲,這個從一介大盜殺到梁王之位的朱溫,確實更勝一籌。
當然這是他自謙的想法。
畢竟他可是演戲,演垮了二十六家大公司,現在演死了三個皇帝,好幾個宰相了.......下一刻會是誰呢?
‘梁王,你可要挺住啊,現在你可是我老板......’
耿青跟著隊伍一路護送棺槨進入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