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朱友文,逼他自戮。”
韓勍將頭垂的更低,隨后壓劍首,拖著披風大步而出。走去的外面,陰沉沉的天空似有雨落下來。
長長的宮墻間,耿青四人信庭漫步般走去皇城城門,李振、柳璨二人微微垂臉,與一旁的敬翔落下兩步,后者一掃往日唯唯諾諾的神態,微斜眸子看去兩人,笑道:
“陛下殯天,二位莫要悲傷過度,郢王往后登上大寶,還需兩位多多支持才行。”
李、柳兩人泛起笑連連拱手,他二人棲身朱溫已久,根基牢固,如今朱溫一死,自然就失了依靠,而與郢王走得近的敬翔,則借此機會,地位明顯已到他們頭上。
“呵呵,兩位都是玲瓏心,想必也知曉在下所指。”
走出皇城,敬翔朝他二人笑著拱手分別,后者自然不敢得罪,還禮后便乘上馬車駛離。
“尚書令。”
待二人馬車走遠,敬翔也準備打道回府,看到耿青沒有上車離開的意思,試探的問了一句,那邊,耿青抖了抖袍擺,徑直上了他的馬車。
“一起走走吧。”
“尚書令有閑,翔自該奉陪,不如這樣,到我府上小酌幾杯?”敬翔笑著攤手一請,如今謝瞳已去,李、柳二人失勢,就只剩他與這位耿青能屹立朝中不倒,若是能結盟,站在一個陣線上,那就更好不過。
耿青點點頭,伸手。
“請。”
坐去車里,馬車緩緩駛離原地,匯入繁雜的長街,人潮來往,邁著字畫的攤販,飄著酒香的酒肆,饞的路過的漢子使勁吸了吸氣,隨后被一旁五大三粗的妻子掐著耳朵拖走。
“上好的酒水,龍溪老潭泉水所釀......”
“瞅瞅好看的字畫,仿前人大家所畫,掛在家中平添清雅。”
紛紛雜雜的聲音在車外長街此起彼伏,各種叫喊、吆喝的聲音里,安靜的車廂之中,接過溫水的耿青端嘴邊抿了抿。
對面,敬翔靜靜的看過來。
“自然當真。” 耿青看著簾角外的熱鬧街景,臉上看不出表情來,“只是以郢王往日脾性,做不到如此果斷才對,別說真是牛存節劫持陛下那種話,我不信的。” “瞞不過尚書令。”敬翔笑了笑,抬起水杯敬了一下,“可外面人很好糊弄,只要訃告一貼,信者大半,今日早朝,尚書令也看到了,一朝天子一朝臣,該敬服的還是敬服為好。” “郢王不立即登基,想必先拉攏一批將帥吧。” 對面,黝黑的臉龐,薄薄的嘴唇輕啟,耿青說著這句偏過目光看來,敬翔愣了一下,又笑道:“尚書令當真事事看的透徹,但木已成舟,何不順勢而行?” “散朝后,在下不是已經向郢王表態了嗎?” “尚書令太干脆,翔不信。” 兩人就那么對視的看著,不久,馬車停在了敬府門口,敬翔邀了耿青下車步入府門,有管事早早迎接,遣著丫鬟趕緊將前院中堂擺上點心茶水,隨后將仆人悉數揮走。 “子振兄這處宅院倒是雅致。”一路過來,耿青看著府中建筑、花圃庭院,閑聊幾句,走進中堂落座,拍拍座下的椅子,摩挲著黑漆、木料做功,嘖嘖兩聲,“這些都是陛下賜的吧?” 敬翔明白他話里藏話,意有所指他不念舊主,做出這樣的事來。 沉默了片刻,他忽地笑道:“尚書令,可是認為在下貪戀權勢?” “難道不是?” 呵呵呵...... 敬翔笑的兩肩都有些抖動,他擺了擺手,抬起臉時,笑容迅速冷了下來,“尚書令不曾體會過在下心中所恨。不錯,陛下提攜我這落第書生,此恩無以為報,可他......” 男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