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個狡猾的漢人,姐姐就不該心軟,當時就該把他殺了,就不會現在的事發生!”
“那個人?”
蕭阿骨只聽的更迷煳,到的后面,聽婦人解釋,才知道那個人叫耿青,梁國的雍王,坐擁長安、隴右、劍南西道等地,有著偌大的地盤。
而城中做這事的漢人,則是雍王的故交,這樣一說,他便將事情來龍去脈理清楚了。
“若是這樣,此人倒也配的上阿姐。”
然后,男子又被扇了一巴掌,這回打在臉上,疼的從凳上跳起來,躲遠遠的:“阿姐,阿骨只說笑呢,你別惱心里去。”
“阿姐煩心事都堆滿頭了。你還有閑心說笑!”
月里朵覺得這個弟弟回來也幫不上什么忙,正要打發他離開,外面陡然有侍衛的聲音喊道:“皇后,迪里姑魯有事拜訪!”
迪里姑魯乃是韓知古的契丹名,他與投降的盧文進不同,乃是幼年時被耶律欲穩俘虜,后來就在契丹長大,跟隨月里朵一起嫁到耶律阿保機這邊,一步步坐到今天總知漢兒司,霸州彰武軍節度使的位置。
但歸根到底,他是后族蕭氏的嫡系,之前帝后鬧的不愉快,原本升遷中書令的事便耽擱下來,眼下深夜拜訪,是城中有變,他聽到消息,馬不停蹄趕過來。
得到召見,韓知古急忙進去,行了一禮后,連忙道:
“皇后,出事了,臣探聽到城中貴族集結族中私兵意欲闖皇城!”
“他們敢!”
月里朵喝了一聲,讓蕭阿骨只等候,一拂寬袖轉身去了后面,不多時出來,換了身束腰束腕的貼身皮甲,手里提了兵器,拖著一襲紅披風大步走出寢殿,聲音冰冷響徹。
“召集屬珊軍,我要看看這些敗家之犬,能叫出個什么理來!”
說理,我不占,可要動兵,那就是你們把腦袋伸過來砍!
皇宮頓時一片嘈雜,駐守左右兩苑的兵馬齊齊動作,將近一萬人在廣場聚集,年滿十八的長子耶律倍,和十五歲的次子耶律德光也都著甲持兵過來。
知道了原由,長子耶律倍微微皺眉,低聲道:“母后,事情還未清楚,這般動作會不會有些小題大做?他們吃虧上當,虧了錢財,當許諾安撫即可,動了刀兵,之后父皇回來,面上多是不好看的。”
婦人回頭看了一眼這位太子,秀眉微蹙。
“你好學,為人雅靜,可不知兵鋒兇險,你父皇不在城中,我母子當嚴盯謹防,否則丟了城池,才對你父皇無法交差,你是契丹太子,不可學漢人那般文氣柔弱!”
“對啊,兄長,母后說的才是正理!”耶律德光笑嘻嘻的抱著比他還高的一桿長槍,勤快的攙扶月里朵上馬,隨后也跟著上到馬背,緊隨在后趕去皇城那邊。
夜色深邃,長街上火光林立,一條條街道,還有許多身影持著火把呈一條長龍從遠方趕來皇城腳下。
為首的貴族,足有百余人之多,其中還有不少軍中將領,盯著緊張的皇城守軍,有著低低的交談聲。
“皇后常足智多謀,這件事,她不可能不知!”
“哼,早就知道她與陛下不睦,之前事發,月里朵秘而不發,不讓陛下知道,多半趁陛下遠征漢人,多掠一些錢財!”
“那還等什么,把皇城拿下,先將她擒了再說!”
嘀嘀咕咕的說話聲音漸大,傳去的城樓、城門口的士卒將領,一陣心驚膽戰,除了少部分番漢兵外,多數都是族人,真要打起來,面上都不好看。
就在這時,有士卒跑上城樓,在將領耳邊低估兩句,后者頓時松了一口氣,急忙讓周圍士兵列隊,他也站去一旁。
不多時,一道窈窕的身影,拖著披風按著腰間刀柄,大步走了過來,站去墻垛后面,望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