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并未自己出面盤鋪子販賣豆腐乳,而是雇了村里的幾個口齒伶俐的后生,學著貨郎在附近的村寨販賣。
其實主要是盤鋪子的價格太貴了,而且若是光賣豆腐乳的話不怎么劃算。
隨著徐家豆腐乳在周邊村子逐漸傳開來,慢慢的也就傳到了鎮上,這幾日鎮上陸陸續續來了好幾次登門拜訪的,都是些嗅覺靈敏的商販,想將近來聲名鵲起的徐家豆腐乳販到鎮上去。
時間進入三月,溫度逐漸高了起來,徐家豆腐乳的生意倒是越來越好了,眼瞅著徐家豆腐乳的名聲在鎮上逐漸流傳開,徐青山便跑了一趟鎮上,在麗水大街碼頭附近,洪家豆腐攤兒的邊上租下個攤位,第二日老爺子和石氏便帶著放棄了讀書的徐文,帶著三個壇子的徐家豆腐乳,在碼頭附近租的攤位上販賣。
雖然徐家豆腐乳的名聲已經傳了開,可畢竟是新鮮東西,頭前幾日買的人并不多,每日都有剩余。
直到第三日才漸漸好了起來,到了下午未正時分,倒是賣的差不多了,不過還沒有到人人爭相吹捧的地步。
俆章還在學塾里頭讀書,如今已經開始試著作經帖文章了。
徐青福三兄弟則帶著婦人們和徐彬在家耕田引水,將糧種灑下,培育秧苗。
時間來到四月份,家里的四百多壇霉豆腐賣了五分之一多一點,多的時候每日都能賣出去兩三子,少的時候也有一壇左右。
一切都在有條不絮的進行的。
直到四月二十三這日,家里的秧苗都已經移栽完成,一個陌生人卻來到了大灣村,找到了徐家。
這人四十多歲,身上穿著綢緞做的衣服,中等身材,臉有些圓,一雙小眼睛里頭透著精明。
“某姓許,來自盛家,替大老爺管著盛家名下所有雜貨鋪的事兒,近日聽鎮上的管事兒說了徐家豆腐乳之名,匆匆趕來,多有叨擾,還望老爺子莫要見怪才是。”
姓許的掌柜直接開門見山,點名了自己的來意,沒有絲毫遮掩。
老爺子趕忙將人迎進了正堂,送上茶水,奉若上賓。
“徐掌柜此來可是為了我家豆腐乳的生意?”
聽聞是盛家的人,老爺子天然帶著信任。
徐掌柜笑著說道“正是,我想從老爺子這兒進些豆腐乳去縣里販賣,至于這價錢嗎?便和老爺子在鎮上販賣的一樣,溧水鎮上也有咱們盛家的雜貨鋪,都歸許某掌管,若是老爺子不介意的話,可將家中的豆腐乳都賣予許某,咱們雙方簽訂契書,日后你們徐家負責制作,我們盛家負責販賣,不知老爺子意下如何?”
徐老爺子說“如此自然是最好的,可是現如今家中只剩下三百多壇的豆腐乳了,若是想要做出好的豆腐乳的話,非得等到秋后入冬不可,家里剩下的這些,倒是都能夠賣給許掌柜的。”
許掌柜倒是并不怎么詫異“這俗話說得好,物以稀為貴,這豆腐乳若是這般容易做出來,也賣不到如今這般價格了。”
“老爺子,敢問您家一壇子豆腐乳共有多少塊?”徐家賣豆腐乳是按一文錢一塊賣的,許掌柜是來做生意的,又不是做慈善,自然要問清楚。
這俗話說得好,親兄弟還明算賬,何況徐家和盛家是早就出了五服的親戚,血脈什么的老早就淡薄了,如今盛家的掌柜找上門來,顯然是盛家在關照自家,老爺子可不是那種不知事兒的人。
老爺子說“如今這些都是大壇子,一壇大概有六百塊左右,或許會有些出入,但也頂天了也就是幾塊而已。”這些壇子都是后來從縣里買回來的那種大一些的壇子。
“不瞞許掌柜的,我家打算下次便推出三種壇子,一種是這種能裝六百塊的大壇子,還有能裝三百塊,和一百二十塊的小壇子,有些客人一次買的多,便一次買一壇,如此也能方便些,而且我家豆腐乳耐放,只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