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一路尾隨而至。火鳳直徑飛越金光之處,一頭扎進了白霧區,尾隨的五彩仙雀們卻在白霧區前停了下來,原地扇動著羽翅而不敢靠近,停留了一會兒,皆紛紛原路飛回。
白霧之下,一座血紅色的山坐落于一處虛渺的水面之上,四處白茫茫一片,唯見血山愈發的鮮紅,山身之上還有七彩流光閃動。火鳳繞著山頂飛舞了幾圈后急速下沖,瞬間化成紅衣男子落于水面之上。男子落地后左右望了望,揮手撥弄著身邊的白霧,又向前走了幾步。
“你猜的不錯。”紅衣男子大喊一聲,等待著回應。
“情況如何?”一名白衣男子從霧中走出,臉色在白霧的映照之下更顯蒼白。
“封不住了。”紅衣男子說道,“我只能暫緩一下,她身體太弱了,撐不了多久。”
白衣男子望了望不遠處的血山,向前走了幾步。紅衣男子連忙跟了上去,站在他身后,隨著他的視線看到血山上裂出一道很深的縫隙,縫隙中黑氣和金光相互纏繞。
“這……”紅衣男子擔憂道,“為何還未修復好?”
白衣男子嘆了一口氣,眼底神色復雜,沉默了一會兒,卻說道“七彩血玲瓏還需繼續修復,但里面的封印之力越來越弱了,如今我只能守在這里。她那邊,只能勞煩你了。”
“我知道了。”紅衣男子望著白衣男子的背影,“唯愿我們的心血不落空,她能安然渡過此劫。”
“如若情況難以掌控,可盡早通知他。”白衣男子囑咐道。
紅衣男子望著白衣男子慘白的臉龐,略微地點了點頭,將袖中的手緊握成拳,阻止著心中的沖動。
時光飛逝,西澗國給出的十日期限已過,西澗太子溫昊陽以一本死諫式的奏折呈于西澗帝,還未得到西澗帝的首肯,便于第二日親掛帥旗,帶領京都五萬大軍前往與東驪國臨近的西澗邊境。且下令西澗其余駐兵之地的將領自受命起,需帶領麾下三分之二的兵力前往邊境處馳援。更飛鴿傳書于北耀國,懇求北耀皇帝出兵攻打東驪國。溫昊陽自溫沅汐失去下落后,便怒火中燒,誓為心愛的妹妹討回公道,打算傾盡西澗國之力也要毀掉東驪國。而南璃國在得知西澗出兵后,立馬派遣大將軍率領三萬大軍前往支援。
而即將被覆滅的東驪國在得知談和無望后,在東驪帝的緊急詔令下,由駱墨玨的叔父親自帶領一萬騎兵和兩萬步兵由都城前往邊境,名曰戴罪立功。更下令征調全國各地的軍隊,限五大駐兵地的將領于三日內各召集一萬士兵前往邊境御敵。而五大駐兵地的將領在接到命令,為此苦思無果后,紛紛上街抓捕成年男子充當士兵,弄得東驪國民怨載道,差點爆發內亂。
而地處東驪和西澗兩國邊境的城鎮更是弄得人心惶惶,紛紛攜家帶口地逃離。
兼勵城更是在幾日間就逃了一半多的人,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殘或無力離去之人。
駱墨玨站在術仁醫館的門口,眼見倉皇狼狽逃離的百姓,心中萬分自責。又見原本繁華的兼勵城如今到處一片狼藉,尤顯敗落之像,便堅定了心中所念。
亦安走至駱墨玨身后,對眼前蕭條之像也是滿腹感嘆,又望了駱墨玨一眼,還是如實相告“少爺,剛接到消息,老將軍目前以戴罪之身帶領一萬騎兵和兩萬步兵從都城向這方趕來。”
駱墨玨原本就黯淡的眼眸又添上了緊蹙的眉頭,轉身走進館內,開口問道“可知西澗太子目前在何處?”
“目前坐鎮于西澗邊境的昶州,等待與南璃國大軍匯合。”
駱墨玨垂首沉默著,一步一步走至溫沅汐的房間,而亦安沉默跟隨著,見駱墨玨坐在溫沅汐的床沿,望著安靜沉睡的溫沅汐良久,他心底不由哀嘆。
駱墨玨牽起溫沅汐的手,將她的手貼在臉頰,慢慢摩擦著,隨即開口道“亦安,我離開幾日,這幾日你幫我好好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