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排紅底金字的旗幟高懸于昶州的城墻之上,隨風搖擺。城墻之下設置了三重路障,每重皆有幾百士兵佇立巡守,認真檢查著往來的人流和車輛。城墻之上三十為一隊的巡視兵,四組共同行動,巡視著整座城的四面八方,對遠處大軍駐扎地的周圍更是格外留意,望著那屹立不倒的軍旗皆一副肅然起敬之姿。
昶州位于西澗的邊境,與南璃國接壤,跟東驪國邊境相隔也近。對聯合南璃出擊東驪而言,是絕佳的備戰之地,為此溫昊陽帶領五萬大軍便直奔此地,打算在與南璃國的軍隊匯合后,便開始對東驪發動攻擊。五萬大軍一到來,便打亂了昶州原本的生活,許多百姓已經聞風而舉家搬離。駐州官員接到消息后便收拾好了府宅讓與溫昊陽居住,但溫昊陽帶領著大軍進城后,卻選擇了城后的大批郊區居住,并以此為駐軍地,更頒布了軍命,令將士不得擾民,一旦發現,處以極刑。
城外幾十里的一間破舊小茅屋里,屋外圍著十幾個黑衣蒙面的壯漢,屋內駱墨玨背手而立,滿面愁思。
屋外一人飛身而來,壯漢們皆警惕拔刀相向,來人一臉不滿地喊道“是我,你們真的是,這都聽不出是我嗎?還都拔刀,真的是,氣死我了……”
壯漢們紛紛收刀,返回自己的位置繼續守著,對于來人地責怪充耳未聞,這下來人就更不爽了,指著他們繼續罵道“你們真的都是木頭,腦袋里是不是都…”
“好了,許暢。”駱墨玨走出茅屋,喊道。
見到駱墨玨,壯漢們皆恭敬點頭示意,許暢見到后,立馬拍了拍手,嬉笑道“我……我就同他們鬧鬧。”
“什么情況?”駱墨玨皺眉問道。
“看守很嚴,內外都有很多巡視兵,想混進去頗有難度。”許暢停頓了一下,從懷中拿出一張圖紙,一個壯漢見狀,立馬從屋內搬出桌椅,擺在了院中央。駱墨玨一落座,許暢便把圖紙展開,詳細說道“城門口共設有三道關卡,每道都有百來個士兵把守,想要通行的人員都給徹徹底底里里外外地檢查個遍。城樓上有巡視的士兵,我觀察過,一般都每兩個時辰換一次班。西澗太子并未住在州太守府,而是把城郊當成了駐軍地,營地就在軍隊中央。想要接近他,還要越過他那五萬大軍,著實不易。”
駱墨玨看著桌上的地圖,沉思著。周圍的壯漢都是瞄了幾眼,便自顧自地望向了別處,一心等著命令。
“主子啊,你說這西澗太子是不是知道咱們要去抓他,所以才沒敢住太守府,而是讓他那五萬大軍守著他。”許暢一臉諷刺地說道,“也對,肯定是想到了。咱們能想到的,他一國太子,天天都跟人你詐我詐互詐的,那心思肯定什么密。哎,這要抓了他,逼著他退兵,咱們也算解了眼前的困境了。”
“我沒想抓他。”駱墨玨繼續研究著地圖。
許暢一聽,滿臉不樂意地問道“那您要干嘛?”
壯漢們也是一臉疑問地望著駱墨玨,等待著答案。
“我只想跟他談談。”駱墨玨抬首看了許暢一眼,隨之低頭,繼續看著地圖。
許暢撓了撓頭,一臉著急地問道“不是,少主,這……這都什么時候了,您還想著跟西澗太子敘舊呢?咱都……不是,少主,好,就算您想跟他談,咱把他先抓過來,您想怎么談都行。”
“我不會動他。”駱墨玨將地圖收好,抬首望著許暢堅定地命令道,“此去只為與他談判,決不可傷他。”
“那他不談呢?”許暢滿臉不情愿地問,“若他傷您呢?”
“我說了,決不可傷他。”駱墨玨再一次強調,“如若做不到,現在便可離去,不用跟著了。”
壯漢們相互望了望,皆無言地垂下了頭。許暢緊握拳頭,氣憤地站起身,踢了踢腳下的地,便在院中晃蕩著。
“等下,我會喬裝混入城中。駐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