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瓦泥磚的高聳城墻,盡顯肅穆之色,墻上兩扇鐵質朱門大開,門邊八位彪悍士兵握槍而立,面容莊嚴之極。朱門后雄偉壯觀的東驪國宮殿連綿聳立,宮身金碧輝煌,在陽光下可謂熠熠生輝。
身著厚重將軍鎧甲的駱墨玨,一手紅纓頭盔,面容清冷地急步越過朱門,門口的士兵見到他,皆整齊躬身后挺立而站。駱墨玨卻不甚在意,又疾行走了幾步,便見到一臉無趣,百無聊賴的亦安斜坐在馬車上。
聽到腳步聲,亦安抬眼一望,見是駱墨玨,便立馬跳下車,一路奔跑到駱墨玨身旁,連忙接過他手中的頭盔,出聲詢問道“少爺,可順利?”
駱墨玨略微頷首,走至馬車旁,一手扶在車轅處,身形利落地跳上馬車,亦安忙將車簾掀開,方便駱墨玨進入。
“少爺,便服都在里面。”亦安出聲提醒道。
“嗯,走吧。”
亦安雙腳一瞪,一屁股坐在車轅上,拿起馬鞭便揚向馬匹,馬兒吃痛嘶鳴一聲,撂開馬蹄便奔跑起來。
馬車剛走不久,朱門處便出現一群氣喘吁吁的人,帶頭的女子一身華麗勁裝,拿著長長的金絲鑲邊的馬鞭,彎著腰上氣不接下氣的,身后時不時地跑上來幾人,各個都喘著大氣,有的人一屁股坐在地上,臉色慘白,撫著胸口一副呼吸困難的模樣。
女子稍微平復后,便直起身越過朱門向外走了幾步,在宮門前左右望了望,見四周皆是空蕩蕩的一片,她滿臉不甘地揮手揚鞭狠狠地抽在地上,留下一道極深的鞭痕。女子憤怒地跺了跺腳,出聲大喊道“又沒趕上,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每次都錯過,他就是故意的,就是不等我,不想見我……”女子原本憤怒的臉龐隨著話語慢慢變得悲泣起來,幾度抬手,便有數道淺淺的鞭痕顯現于地,隨即信誓旦旦地說道,“駱墨玨,你等著,我發誓,你早晚會是我的,只屬于我。”
遠處的侍女在平復喘息后,慢慢走到女子身旁,想出聲寬慰幾句,可還沒開口,就被女子一把推開,重重地摔在地上,女子越過她,向朱門走去,嘴里責怪道“沒用的東西,只會擋道。”
侍女小聲地痛呼了幾聲,揉了揉破皮的手腕,將溢眶的眼淚強忍了回去,隨后慢慢爬起身,小跑地跟了上去。
馬車穿梭于人流擁擠的大街之上,車外亦安小心駕駛著車輛,注意著往來的行人。
車內駱墨玨將一身鎧甲褪下,換上一身象牙白錦緞繡服,清雅之中略帶貴氣。
駱墨玨細心整理著衣袖處的折痕,視線卻不經意掃到原本放在便服上的信封,將衣服整理好后,他悠然地拿起信,見信封上并未有署名,便想開口問一問車外的亦安,但轉念一想,如今已是許暢統領玄衣守衛,深知那家伙總愛玩弄花樣。
駱墨玨略微思索了一番,便動手拆開了信封,順手一抖將信展開,入目的“墨玨哥哥”四字讓他為之一震,滿臉喜色,不由地雙手輕捧信紙,認真地逐字生怕錯過任意一字。可隨著視線下移,原本喜悅的神情漸漸消失,慢慢凝重而皺眉,最后眼中可見怒色薄發,將信再三掃視了一遍,確認無誤后,駱墨玨將信放入胸前,即刻掀開車簾,大喊道“停車。”
亦安迅速拉緊馬韁,將車停在滿是人群的車道上,周圍讓道的人不明所以地觀望著,而亦安剛想出聲詢問,卻見駱墨玨已然跳下馬車。他一頭霧水地看著駱墨玨快速解開車轅處的繩韁,他下意識地托住車轎,卻見駱墨玨一躍上馬,一手拍在馬背上,腳下更是重重地夾了一下馬腹,縱馬狂奔而去。
亦安托著馬車,一臉懵怔地望著駱墨玨越行越遠的背影,半響才吼道“不是?少爺,你去哪呀?我……這?”
街上眾人紛紛望著他,交頭接耳地笑著,他唯有無言望天,滿目苦色。
一旁閑暇的行人過來問道“小伙子,你這是要自己當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