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蕭瑟,落葉紛飛,滿池碧波,波紋蕩漾。
晨曦剛露,一輛馬車便停在東驪國都城門口外,車夫著急地等待著,時不時與探出腦袋的婦人說上幾句。
過了兩刻,城門才緩緩開啟,車夫見狀,立馬驅車上前,一手拉著馬韁,一手握著令牌給開門的守衛看,守衛一見,連忙喚了好幾個同僚,七手八腳地將城門快速打開,恭敬地望著馬車緩慢地駛入城門。
馬車行駛在清冷的街道之上,偶有幾個買早點的小販站在街邊,準備迎接一天生意的開始,見有馬車駛過,皆有些好奇地望上幾眼。
馬車一路急速行駛,最終停在了勇毅候門前,車夫停穩馬車后,利落跳下車,一路小跑著去敲打著厚重的朱門。
門內的仆人揉著惺忪的睡眼大喊道“來了,來了,別敲了。”隨后小聲嘟囔著,“這一大早的,誰呀?昨夜小侯爺訓話,這才剛睡下,哎……”
將門栓取下,剛打開一扇門,在看清來人后,仆人立馬醒神,將整個門打開,顫抖地喊道“明嬸,夫人。您……您回來了。”
“你怎么了?見到我這般驚訝?”一身樸素白衣,外罩絨毛披風,蘇沐楹巧顏明眸莞爾一笑,隨即柔聲問道。
“是呀?為何這般磨蹭?”一位五十多歲的婦人一手扶著女子,開口指責道,“老管頭呢?他沒告知你們迎接嗎?”
“這……并未接到管叔的交代,昨夜府上出了些事……”仆人為難地說道。
“何事?”蘇沐楹拍了拍婦人的手,看了婦人一眼,示意她和氣些,轉而邁進府門問道。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好似是小侯爺帶回來的姑娘出了事。”仆人撓了撓頭,繼續說道,“那個……駱嬸今早要被送走了,昨夜還哭鬧來著……”
蘇沐楹與婦人相視一望,加快了步伐向府內走去,婦人轉頭交代道“你幫老李卸下物件。”
仆人接到命令,立馬跟著車夫老李忙活了起來。
“少爺帶了姑娘回來?”婦人一邊走,一邊問道,“來信也沒說過這事呀?會是誰呢?”
“能讓他帶回來的姑娘,這世間怕也只有一位了。”蘇沐楹輕柔一笑,“這孩子,也不在信里說一下,早知道就不去庵里了。”
“是那位?”婦人眼睛一亮,“這是要帶回來給你過眼的,你盼了好久了,這下如愿了。”
“他早就認定的,還何需我過眼,就想見見那孩子罷了。”
“那……說是昨夜出事了,不知道是何事呢?”婦人一臉擔憂地問道。
“這既是扯上了駱嬸,估摸也就那回事了。”蘇沐楹深嘆一口氣,憂思地說道,“怕是那孩子受了不少氣,真不該去庵里的。”
“那也不怨你呀,都怪少爺,一不言明,二招惹了驪姬公主,這日日來府里鬧,怎么受得了,只好去庵里避避。”婦人委屈地說道。
“對,就怪他,等下好好跟他算算賬。”蘇沐楹笑道,“那我們快去。”
兩人剛轉過大堂,便見管叔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氣喘吁吁地說道“夫人,抱歉,沒能及時通知下面的人。也沒想到您這一早就趕回來了。”
“夫人一接到少爺回來的消息,就想回來了,奈何庵里有經會,所以耽誤了幾日。一啟程,就讓老李快馬加鞭,昨夜更是連夜趕得路,所以這才一早到的。”婦人開口說道。
“玨兒帶回來的姑娘怎么樣?”蘇沐楹急切地問道,“可是有事?”
“許是得了風寒,少爺昨夜便醫治過了。”管叔應道,“可姑娘喝不進藥,還吐了少爺一身,如今少爺還守著呢,其它情況老奴也就不清楚了。”
“聽說這孩子喝不得藥湯,甚是有趣。”蘇沐楹笑了笑,“走,我們去看看。”
“姑娘在南苑。”管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