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也未推卻,直徑走到溫沅汐對面,悠然落座。
兩人剛落座沒多久,侍女們便端著糕點茶果過來,小寒見狀連忙上前,將盤中的糕點擺放在桌面上,又為兩人各斟了一杯熱茶。見溫沅汐對她使了使眼色,會意后的她起身對眾侍女吩咐道“你們都下去吧!”
見侍女們都恭敬離開后,溫沅汐便伸手拿起茶杯,卻聽那人關切地說道“公主,還未用早膳,空腹飲茶,對身體不益,不如先吃些糕點。”
溫沅汐抬首望了他一眼,隨即說道“我雖自幼在宮中,可并不喜與人來往,所以,跟如貴妃或是太子側妃都未有接觸,對大人,也只聽聞是皇兄的一位摯友,卻不料你們的關系遠超過我的認知。”
“摯友不敢當,薛某只不過是心服于殿下,愿憂他之憂,解他之愁。”
“那大人可知,皇兄為何要娶驪姬公主?”
薛銘澤見溫沅汐問得如此簡單明了,不由地沉默了起來。
溫沅汐見他沉默,弱弱地問道“是……是因為我嗎?”
薛銘澤端起桌上的茶杯飲盡后,緩緩說道“臣也不瞞您,的確跟公主有關。”
“皇兄可說了什么?”
“殿下只說,公主有些貪戀東驪的好風光,不過這東驪風光再好,這段時間也足應賞夠了,讓下官接公主回宮,順便迎驪姬公主回西澗成婚。”
溫沅汐聞言后不由地垂首沉默了起來,感受到她的低落,釋和小寒有些擔憂地望著她。
“大人認為,這場婚禮能取消的機率有多大?”思慮片刻,溫沅汐抬首望著薛銘澤幽幽地問道。
薛銘澤略微一怔,隨即笑道“公主,這并非婚禮,而是兩國聯姻。”
見溫沅汐垂下頭不再言語,薛銘澤繼續說道“公主應該了解太子殿下,他所走的每一步,所做的每一個決定皆有他的考量,他從不隨意落子。”
溫沅汐抬首靜靜地看了薛銘澤良久,隨后低聲問道“那能否讓小寒繼續假扮我?”
小寒聞言后猛地搖首,而薛銘澤則不由地皺起眉頭,溫沅汐見他們皆是一副不情愿的模樣,隨即笑道“我說笑而已。”
“下官并不覺得好笑。”薛銘澤一副皮笑肉不笑地喝下杯中的茶。
“我知道。”溫沅汐委屈地垂下頭。
而小寒頓時松了一口氣,連忙上前給薛銘澤重新倒上一杯茶,一副感激不已的模樣。
“下官認為,公主病體并未痊愈,之前一直忙于趕路,如今也快到東驪國都了,不如在此多休息幾日,讓公主好好養養身體。”
“好。”溫沅汐悠然站起身說道,“有勞大人了。”
說完也未等薛銘澤有所表示,便帶著小寒走入了房間。而薛銘澤在喝下杯中茶后,望著站在門邊的釋淡淡一笑,隨即起身離開院落,在途中遇到侍女,便交代她們為溫沅汐送膳食。
薛銘澤一回到書房,便提筆寫下兩份奏章,一份是給西澗太子說明途中情況以及溫沅汐的現狀,一份是給東驪皇帝,說明溫沅汐身體有恙,需靜養兩日。
而此時東驪皇宮中驪姬公主的宮殿,侍女們皆面色憂愁地站于殿外,等候傳喚。
而一身華麗宮裝的馬瑾萱半臥于殿內的座塌上,手中玩弄著新編制的鞭子,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殿中一名侍衛裝扮的男子恭敬地說道“屬下好不容易才等到那西澗女子離開侯府,便沖上去想要完成公主的吩咐,可不知她身邊竟有個武功高強的男子護著,我們有好幾人都死在那人的劍下……最終還是被他們給逃脫了。”
將鞭子狠狠地抽在了座塌扶手上,只見扶手頓時裂開。
男子迅速跪倒在地,滿頭大汗地辯解道“小人立馬就追了上去,原想趁他們疲憊之時再度出擊,誰知他們中途不曾停歇,行了一路至驍驥城,小人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