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墨玨在亦安的攙扶下慢慢走出宴會,隨著護送他們的一眾宮人侍衛向宮門車轎停留的地方走去,眼見就快到達宮門處時,駱墨玨突然松開亦安向一旁的墻壁靠去,躬身不斷地咳嗽起來,更佯裝醉酒嘔吐不止。
亦安見狀立馬上前拍撫駱墨玨的后背,隨即轉身對領頭的宮人一臉歉意地說道“有勞公公了,這,我家侯爺自小就酒量淺,如今這般真是……”
領頭的宮人嫌棄地向一邊靠了靠,稍稍遠離了駱墨玨一些,臉上卻掛著和藹地笑意,頗為擔憂地說道“沒想到侯爺如此不勝酒力。”
亦安再度拍了拍駱墨玨的后背,卻見他咳嗽加重,吐出更多了酸水。亦安有意要強扶駱墨玨,卻被駱墨玨一把推開,駱墨玨翻身癱坐在墻角,頗為無賴地喊道“你走開,別碰我,我還要喝,拿酒來,拿酒來……”
亦安瞄了瞄公公,眸中一抹笑意一閃而過,隨后走至他身側,苦惱地說道“這,這酒品也不太好,公公莫怪,也別……到處說。”
一個沉甸甸的荷包順手便遞到了宮人的手中,宮人連忙掂量了一下,隨即笑道“沒得事,咱家什么都沒看到,你就放心吧!”
見身后的幾人皆垂首,亦安松了一口氣,眼見駱墨玨又嘔吐了起來,亦安在一旁著急地望了望,在確認了宮人出現不耐的神情后,立馬上前想再度攙扶駱墨玨,卻又被他狠狠推開,亦安頗為無奈地說道“這,侯爺您真是,這不是為難人家公公嗎?”亦安向不遠處的宮門看了看,隨即歉意地說道“公公,實在抱歉,這侯爺也不知道要鬧到什么時候,我看這宮門也不遠了,要不就不勞煩公公守在這了,拖累了你也不好,等侯爺再鬧騰會兒,沒力氣了我直接就把他扶出去,你看行不?”
宮人為難地看了看駱墨玨,見他反身再度嘔吐了起來,聞到刺鼻的氣味,心中也不免有些想吐的感覺,眼見宮門就在不遠處,也不欲多待,便順從了亦安的話“那行吧,你好好照顧侯爺,我們就先回了。”
“是,是,那你慢走,走好。”見宮人帶領著侍衛離去后,亦安連忙湊近駱墨玨,打量了一下四周,慌忙問道,“少爺,沒人了,不過您這是要干嘛?”
“車內可帶有夜行服?”駱墨玨一臉精神地站起身,將手中幾個空瓷瓶遞給亦安。
“夜行服?您不會是想這時候探西澗皇宮吧?”將瓷瓶收進袖中,亦安擔憂地說道,“如今西澗地圖未到手,根本不知具體方位,您今夜就行動的話太過冒險了。”
“事情演變成這樣,我必須去找她,跟她說清楚。”駱墨玨向宮門處看了看,心里盤算了一下,出宮拿衣服顯然不是一個好的計劃。隨即拉起亦安便向宮內躍出,閃身進入一處宮墻死角,躲在一棵大樹后,見周圍沒有人員經過,他一把將錦制外袍脫下,說道“快把你的外衣給我。”
“少爺,今夜真的不是一個好時機,這宮內什么都未安排妥當。”
“她昏倒了。”見亦安遲遲不脫,駱墨玨便動手去扯他的外衣,低聲擔憂地說道,“我必須去看她,她根本受不了這個打擊。”
亦安略微后退,避開駱墨玨的手,干凈利落地將墨藍色的外衣除下交給他,擔憂地囑咐道“那您務必小心,實在見不到一定要先保全自己。”
“放心。”將外衣穿好后,駱墨玨從懷中拿出一塊錦帕當成面巾覆于臉上,“你就在此處等著,我回頭來尋你。”
亦安還想再交代一句,卻見駱墨玨已閃身躍去,夜里更是看不見身影,徒留他拿著衣袍在原地著急上火。
面對偌大的西澗宮殿群,駱墨玨確實也不知該如何找起,只好先飛身落于一處宮殿的屋檐,先根據方位斷定何處是重要宮殿,又根據燈火明亮程度當作指引,一處一處地尋找。
將西澗帝的書房、寢宮和太子宮都逛了一遍,他頗為無奈地向更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