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幾日,便有好幾路人馬向江南進發(fā),先行人馬在通往江南的陸路和水路皆埋伏了許多人手,等待獵物的入甕。
而此時的孫府亦是愁云慘霧,孫遠揚看著孫府的財務(wù)狀況,氣得吹胡子瞪眼,連砸了好幾個茶盅,一旁的管家被許多碎片和茶汁濺到,忍著痛繼續(xù)等候發(fā)落。
“這好好的生意怎么就能虧敗成如今的模樣,你到底是怎么管家的,還有那些店鋪掌柜,是怎么經(jīng)營的,一連虧了好幾年,都未曾有起色,你們這是要弄夸我孫家是不是?”
管家連忙擦了擦額頭的汗,心里不免埋怨道明明是老爺你不善經(jīng)營,掌柜的提議那次不是被你給否決,是你一錘定音要我們照辦,如今出了紕漏卻皆怪于我們頭上。
心里的話自是不能與外人道,管家賠上笑臉,勸慰道“老爺,現(xiàn)下孫府經(jīng)營的商鋪都虧損的嚴重,我們是否要即時止損,先關(guān)閉幾家店鋪再想對策。”
“不可,如若關(guān)了店鋪,那多舌之人不都知道我們孫府經(jīng)營有問題了嗎?決不能關(guān),每家店都要按時營業(yè)。”
“那,要不裁減一些工人,節(jié)省一些工錢。”
“更不行,如若那些工人去外面胡言亂語,我孫府還要臉面嗎?”
管家一時沒了主意,只要干站著,一心等孫遠揚自己拿主意。而孫遠揚越想越氣,連連罵道“你怎么這般無用,我孫府請你做了十幾年的管家,你就把家給我管成如今的模樣,你還不想辦法,別老想一些‘節(jié)流’的末端行為,你要好好籌謀一下‘開源’的生計呀,只有開源才能帶來生機。”
管家一聽,猶豫了一下,再度開口道“老爺,不妨去跟夫人聊一聊,夫人好歹是我們江南的首富,黎家如今產(chǎn)業(yè)遍布各地,老爺跟夫人說說,看她能不能給您出個主意,要不借用黎府的一些掌柜來用用,說不定我們商鋪就有轉(zhuǎn)機了。”
“別給我提什么黎府。”孫遠揚大手一拍,震得桌子一晃,隨即罵道,“當初就是因為黎府給了一些錢財,害的我孫府受盡了白眼和恥辱,再讓我去給她低頭彎腰,我寧可死。”
管家偷偷瞄了瞄孫遠揚,心里很是鄙夷如若當初不是黎家接濟你們,如今怕是早就沒了孫府,還能有你如今這十幾房的妻妾,日日只會談?wù)摴菲ú煌ǖ脑娊?jīng)辭賦,享受奢靡的生活。如今用的一分一毫皆是黎府的陪嫁之物,還好意思拿喬,真是忘恩負義之徒。
“你還有沒有別的法子?”
“這,倒是還有一個法子。”
“說。”
“老爺提到了‘開源’,我便想到,如今府衙正向城中商家招募開辦采礦的生意,如果孫府能中選跟官府合作,這還愁沒有銀子嗎?尤其是礦石生意,自是能挖到許多不知名的‘寶物’,這種一本萬利的生意可是人人都求的。”
“這是一個好主意。”孫遠揚大喜,隨后有不安地說道,“既然是人人都求的生意,我們孫府要怎么才能拿到呢?”
“這自然是討好衙門的人,走走后門。”
“你是不是有詳細的主意了,快說來聽聽。”
“我聽聞,縣衙大人有意再迎娶一位十八姨娘。這枕邊人說的話定是管用的,到時候枕邊風一吹,這生意自然是說給誰就能給誰。”
“你的意思是……”
“咱們府上有諸位小姐都已經(jīng)過了及笄的年齡,老爺只要忍痛割愛一個,這成了縣衙大人的老丈人,不僅能拿下采礦生意,對日后的生意都是有利可圖的呀!”
“你說得倒是沒錯,可,可縣衙大人如今都快花甲了,府中的小姐最大的也才十八,這叫我如何舍得。”
“這有犧牲方有所得,小姐嫁過去怎么說也是府衙的夫人,日后吃喝自是不愁,倘然等縣衙大人歸天,再分得一份殷實的產(chǎn)業(yè),這輩子自是活得逍遙自在。而孫府拿下了礦產(chǎn)生意,日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