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的印象派畫家高更,原是位證券經(jīng)紀(jì)人,人屆中年后突然響應(yīng)內(nèi)心的呼喚,舍棄一切到南太平洋的塔希提島與土著人一起生活,獲得靈感,創(chuàng)作出許多藝術(shù)杰作。”
“舍棄一切?”
“嗯,他拋棄了自己的妻子、孩子、工作、社會地位,以及一切自己所擁有的生活,去追逐那看上去遙不可及的所謂名為‘藝術(shù)’的東西,由此做出了一系列不被旁人所理解的荒誕行為。”齊羽走了過來,在顧淵身邊坐下,“這本書很有名啊,你竟然沒看過?”
“世間書籍浩如煙淼,我又不是學(xué)富五車的老學(xué)究,哪里能每一本都看過。”顧淵撇了撇嘴,“話說,難道我們就這么放棄了?陳穎的事。”
“不然呢?難道還要摁著她的頭把她拽回來嗎?人家陳穎自己下定了決心要好好學(xué)習(xí),你就不要去禍害人家啦。”齊羽朝他翻了個白眼,“該做的事我們都做了,但退社既然是她自己的意思,我們又能說什么呢?”
“雖然但是……我還是覺得,陳穎應(yīng)該不是這么想的。”顧淵說道,“我還記得那天她來面試的時候,她的眼里是有光的,就像是極光那種?不太清楚,總之,我覺得,她是真心熱愛文學(xué)的,至少比我要強(qiáng)。”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柳卿思假裝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皮膚,然后一臉嫌棄地和顧淵拉開了一點距離。
“我說,明天就是周末了,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看她吧。”馮子秋忽然提出了建議。
“嗯?登門拜訪嗎?”顧淵揚(yáng)了揚(yáng)眉毛,“這種事難道不應(yīng)該先征得本人同意嗎?”
“去,下午考完試我們就去。”柳卿思用力地點了點頭,“今天陳穎沒有來上課,聽她們班那個叫羅依的女孩子說,好像是生病了,我們正好去看看她。”
習(xí)慣性地被無視,顧淵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不過,既然陳穎生病了,這個時候去看看她倒也不是什么失禮的事。
就這么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