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德曾經說過,在這個世界上有兩樣東西值得我們仰望終生,一是人們心中的道德律,另一樣,就是我們頭頂璀璨的星空。”
齊羽一邊往草坪上鋪野餐墊一邊說。
“看,天琴座的織女星。”
顧淵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還真是天琴座阿爾法,這顆北半球最明亮的恒星之一,聯想到她在不久之前還對觀星一竅不通,顧淵不禁感到有些驚訝。
“自從上次你教我尋星之后,我可是認識了好多星座呢。”
齊羽得意地說。
“進步不小啊。”
顧淵看著頭頂的星空,也就是因為校區在郊外,才能夠看到這樣較為清晰的繁星。如果是在城區,恐怕沒有這樣目睹真實夜空的機會,能夠看到的大多是五彩紛呈的霓虹燈和寬大閃耀的電子屏幕。說來奇怪,隨著科技變得越來越發達,人們憧憬的星河卻沒有變得越來越近,反而是離我們的日常生活越來越遠。
他輕輕地瞇著眼,他發現了天上的一些小東西,開始只看到了零星的幾個,后來眼睛適應了,發現它們數量很多,布滿了天空。很奇怪,這些天上的物體竟讓他聯想到一個毫不相關的地方,那就是一家珠寶店的展柜。店員把一系列小小的鉆石擺在漆黑的絨布上,如果把它們放在天上,就是現在的夜空了。
“子秋呢?”顧淵在野餐墊上坐下,扭頭看向一旁還在從書包里往外拿東西的齊羽,“晚自修一結束就看到那家伙跑出了教室,他怎么還沒來。”
“我怎么會知道呢。”齊羽攤了攤手搖了搖頭,“反正,地點和時間都告訴他了,還有五分鐘就到約定的時間了,他,應該會出現的吧?大概。”
“你不是應該對他的行蹤最清楚了嘛,怎么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哪能知道他每時每刻是怎么想的。”
“蛔蟲大概也沒法知道腦子的想法吧,而且還很容易被吃下去的藥給毒死。”
“你怎么那么能抬杠啊!”
齊羽氣鼓鼓地在他身邊坐了下來,下巴磕在膝蓋上,頭發散落在肩上。
“你們吵架了?”
“沒有。喂,你是長舌婦嗎?一個男人怎么那么八卦啊!”
“……行行行,我不問了。”
“你就不能再堅持一下?”
“……??”
顧淵瞪了她一眼,也算是無聲的抗議了。
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說,一邊罵人八卦一邊怪別人怎么不堅持問下去,這個女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
“既然沒有吵架,那你們為什么最近話都不說了,你不是喜歡他嘛,難道他不喜歡你了?”
“不是啊,說了不是啊!哎呀你好煩啊!”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嘛,你想說就說咯,問又讓滾,不問又不行,你以為我是薛定諤的貓嗎?還能處于疊加態的?”
“其實沒那么復雜。”齊羽小聲說著,“就是我覺得我,¥上他。”
“什么?”
顧淵就聽到一句嘰里咕嚕,啥也沒聽清。
“誒——我們來啦!”
輕輕的風拂過星光下小河邊的柳樹,送來泥土和樹葉清新的香氣,四周很安靜,遠遠地,在校園的另一端,有著其他學生說話嬉鬧的聲音傳來。天文臺的旁邊,柳卿思和陳穎一邊喊著一邊朝他們這兒揮手,就像是一道燦爛的光芒墜入了一望無際的海洋,在星辰月光下熠熠生輝的少女們,這一刻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風景。
“啊思思!小穎!”
齊羽快跑著沖了過去,一把撲進了兩人的懷里,摟住了兩人的肩頭。顧淵見狀只好扶額輕嘆一聲,又被她逃掉了。
“嗨。”
肩膀被輕輕地拍了下,顧淵回頭一看,是馮子秋,他一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