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謝謝。”
……
“所以,就是這樣。”
“嗯——唔?嗯——誒……哦——”
“喂,你是氣管堵塞了嗎?能不能說句完整的話啊?”
“嗯——”
兩個小時之后,晚自修的課間,顧淵皺著眉望著面前瞇縫著眼咬著大拇指面露面露沉思之色仿佛在s“思想者”雕塑的齊羽,毫不留情地吐槽:
“要不要我去廁所里找個馬桶塞來給你疏通一下啊?”
“我只是覺得有點奇怪,但還不知道具體是哪里奇怪,所以沒什么好說的嘛。”齊羽對著他翻了個白眼,“有種你就去拿,到時候咱們看看是我的喉嚨被疏通呢,還是你的腸道被疏通呢?”
“……算了算了。”顧淵下意識地把身子向后靠了靠,“奇怪?哪里奇怪了。”
“你是不是笨蛋啊?說你木頭還真是木頭,我都說了,還不知道具體是哪里奇怪,要是知道我不久說了嘛。”
顧淵輕嘆了一口氣,這都快成他面對齊羽時的習慣動作了,然后拿起桌上的水杯仰起頭喝了一口,說:
“考慮的時間是有些久,但這也無可厚非吧。我們要做的可不是一個小工程,還是要占用不少課余時間的。對了,齊大小姐,如果池妤不幫忙的話,你和文堇,到底來不來得及在規定日期前搞定那些畫稿?”
“加班加點的話,肯定是來得及的,只不過,文堇她……不,應該是我的錯覺吧。”
“文堇她怎么了?”
“你還記得她之前說,不需要別人幫忙嗎?”
“嗯,有點印象。”
“但是啊,自從你和她說了池妤有考慮來幫忙分擔工作之后,她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僅沒有表現出之前的抵觸情緒,反倒是一幅很開心的樣子。”
“這不是很正常嘛,沒有誰喜歡熬夜加班吧?有人愿意分擔工作,自然會感到很開心啊?難道池妤來幫忙,你不開心嗎?”
“嗯——所以我說,應該是我的錯覺吧。我總覺得,池妤和文堇,她們兩個之間好像有某種特殊的關系。”
“特殊的關系?”
“對啊,就像是漫畫里的那種,羈絆?”
“越說越離譜了,不要對別人的隱私妄加揣測啊!”
“我哪有?!一開始不就和你說了嘛,錯覺,錯覺而已嘛。”齊羽左右晃動了一下腦袋,“對了,你準備怎么報答我啊?”
“報答?我為什么要報答你啊?”
“喂——我可是因為你,才被迫要畫那么多畫的啊,我接下來這兩個禮拜里所花費的額——自由活動時間,休息時間,陪卿思聊天的時間,吃零食的時間,還有晚上睡不著覺的精神損失費,這費那費水電費,我做出了那么多犧牲,你不得好好報答我一下?”
顧淵聽了合上手中的物理競賽課本,轉過身盯著齊羽那雙無辜又水靈的大眼睛,這個家伙滿嘴跑火車竟然毫不心虛,目光清澈如水,該說是天賦異稟呢還是演技過人呢?
“我不是已經報答過你了嗎?”
“嗯?有嗎?我怎么不知道?”
“前幾天,在樓下花園里,我被迫和你簽訂的不平等條約,你忘了?今天下午你還不用了嗎?”
“哦,你說那個啊,那個是你讓我答應幫忙緩和你與文堇關系的條件,一碼歸一碼,親兄弟明算賬,雖然我們是同桌,但是呢,這筆賬,我們得另算。”
齊羽那模樣,如果加上八字胡,戴上小眼鏡,再給她換上一套清末民初賬房先生的那種長衫,真是活脫脫一個奸商的化身。
“你……那你想要怎么樣?”
“嗯——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這件事你必須全力去做,不能反悔,不能抵賴。”
“一件事……”顧淵心里暗自松了一